,只允许善男信女拜他们,不许拜别人,祖宗在他们那儿也是‘野神’,允许善男信女拜祖宗的传教士回到老家。会被推上断头台。”

“你们说的都对。”李佑纯也想起一件事,道:“这些传教士如今分成了好几派,小部分在宫里吃皇粮,小部分在京里大张旗鼓地招收香徒信众,还有很小的一部分人在忍辱负重四处隐秘地传教,这部分人跟大部分的传教士来往都不密切。”

楚韵想了想,道:“那这些忍辱负重单独行动的族群,即使消失个把人,京里被圈养起来的传教士也根本不会去找,他们巴不得这些人彻底死绝。”

杜容和听到这里简直哭笑不得,他道:“京里前些年是有这么一伙人,但不知怎的,近几年竟然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大家都以为他们回老家去了。”

如今一想庙子里的神像,他想,搞不好这些人全在三亩园被杀光了。

这些来阻止他们推屋子的村民,不是有多信这个,他们是怕自己罪行败露。

楚韵一点也不同情这些传教士,心里巴不得他们全死完了。她沉默了一会儿,茫然道:“所以,这两个带了罂粟花过来,想用花控制人的传教士自以为在三亩园找到了一片净土。结果却被村民守株待兔杀得干干净净了?”

老百姓真是太牛了!

至于三亩园的乡民知不知道陆五利用罂栗花杀人,这个还需要再抓两个人审一下。

杜容和还在震惊,他没有见过民间这么激烈地反抗传教士。

楚韵也很唏嘘,她是现代人当然能看得很清楚,但小荷是古代人,大家的经历不同。

她道:“佛教传过来这么多年,跟道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如今都是好兄弟。老百姓几千年都是满天神佛随便信,听说南边渡口还有老百姓主动在庙子道馆里给他们挪位置,让他们把自己的佛搬进去的。”

小荷老师也是这样的古人,他跟这时的大部分老百姓都一样,把外来的人视作可以友好相处的“客人”,对客人赶尽杀绝,他做不出自然也想不到。

杜容和看过这本南边游记,他慢慢记起来上头记了一件事。

说是那些传教士过来,当地的官都很欢迎,还办了个香会迎接、祝福这些传教士。

结果这些传教士脸色难看得像死了爹娘似的,说什么都不肯搬进去,就这样,当地的县官还给他们单独挪了屋子住着清修。

民间对这些人害怕归害怕,但真相处起来,老百姓是真的又热心又善良,他们能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

他沉着脸半天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