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端着喂给春生喝。
春生起先迷迷糊糊的喝了几口,许是确实是渴极了,喝着喝着便渐渐地睁开了眼,看了沈毅堂一眼,便又闭上了眼。
只沈毅堂掀开被子重新进来时,便觉得身旁的人儿,迷迷蒙蒙间朝着他靠了过来,只主动伸着手抱着他,只往他怀里钻着。
沈毅堂见状,内心深处一片柔软。
许是马上就要分开了,天亮后就得启程出发前往京城了。
许是这一段时日两人日日夜夜同床共枕,相拥而眠,这一段时日两人如胶似漆,形影相随,猛地将要分离,只觉得万分的不舍。
是以,沈毅堂这日才会如此的不顾一切,才会如此的疯狂魔障。
而春生这日亦是如此的反常,沈毅堂心想,她该亦是有些不舍吧。
不然,也不会
也不会如此大胆主动呢,说实话,她这日的举动,只将沈毅堂吓了一大跳,委实不敢相信,这个闷不吭声的小家伙,竟然也有着这样主动的时刻,不然他怎会如此痴狂呢。
不,哪里老实呢,分明调皮着呢,看着老实本分,其实心中是一肚子坏水,之前还不是敢将主意打到他身上来了不是?
这一日,沈毅堂如何都睡不着,不时起身,为她换额头上降温的巾子,不时起身为她倒水吃茶,不时起来替她擦汗。
她明明昏睡着,而每每他一起身,她便会下意识惊醒了,只搂着,拉着他,不让他走。
生病了,果然还像个孩子似的。
只无比的粘人。
外头天色渐渐地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