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女人依旧有张神色麻木的脸，她平静的看着苏朝，好像在责怪他的小题大做。

掌心出了汗，苏朝更用力了，女孩的手腕被他抓得泛白：“回答我！你刚刚要干什么！”

在这时，在他们重逢之后，她第一次对着他笑。

脸上展出一个笑颜，她漂亮的眼睛弯下来，好像在娇嗔，也好像在寒暄。

无声之间似乎在说好久不见，琳琅转回身不动声色的把手抽了回来。

她注视着他，用那双会说话的双眼：“你来接我了？我们上去吧。”

她的笑颜不散，刻在苏朝心理，是一座一座翻不过去的山。

往前走，看不出她的抗拒了，上电梯的时候还主动问了他家的楼层。

上次来的时候慌张，她没仔细看。

苏朝默不作声伸手摁了12，此时他平静下来，沉声质问：“你刚刚要干什么？”

回望他，女孩在笑着，是他没见过的恬静淡然。

她在这一刻分外平和，似乎看破红尘，释然了爱恨苦难。

如此通透的一双眼，苏朝深吸一口气，把目光闪开。

辜负真心，他不磊落。

他宁愿她说恨。

素面朝天，似乎她也没有变，苏朝看着她时总会恍惚，想起过去的那些好时光。

就是瘦的厉害，形销骨立的样子让人想起冬日里干枯的枝条，稍有些风吹草动都会摇晃不止，难免让人觉得会撑不过这个冬天。

此时无话可说，他不能再假惺惺的让她保重身体，这个行为愚蠢又虚伪。

就只是心乱如麻，抽比平时更多的烟，生生咽下那些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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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朝并非重欲之人，他叫琳琅过来也不是必须要和她发生些什么的。

就只是单纯的想起她，想叫她过来。

他们不一定做爱，她可以做一些她喜欢的事情，想起什么有趣的事后和他聊聊天。

但是琳琅不这样想，她十分干脆的脱衣服，苏朝不过是换了身家居服的功夫她就已经把自己脱的一丝不挂了。

苏朝都愣了一下，下一秒缓回神问她：“你干嘛？”

“不做吗？”琳琅反问他。

她今晚古怪的很、反常的很，想起在地下停车场时女孩的眼神和状态，苏朝没有说太过激的话。

假装看看表，他说不急。

看着他，女人似笑非笑，这种神情最为伤人，苏朝叫她把衣服穿好。

琳琅不依，她叫苏朝少假惺惺，你我二人都已走到这般田地，你又何苦再装好人？

“盛琳琅！”

又一次的，他全名全姓的喊她，用力的把水杯放下，飞扬起无数水花。

毫不畏惧的回望，用那样坦荡的目光。

她嘲弄的笑，笑他不够冷静，又提起很久以前的事，那时他在视频的另一端面无表情。

今天可不够厉害，不如多年前那个冷漠的少年。

她那样的无所谓，心平气和的把过去拿出来讲，提起那个混乱的夜晚。

混乱，用血泪编织出爱恨，没有人会忘记上一秒他是亲过她额头的人。

爱之切恨之深，此时质问起，把二人心头的火都给点燃。

他深知她不算无辜，一切都是因果循环，所以叫她不要把头昂的这样高，掷地有声的说着活该。

“你有今天的下场，是你活该。”

“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就凭我是苏朝，我就有权利伤害你。”

他没有气急败坏，而是沉着冷静把想说的、该说的一字一句的叙述出来。

那双眼睛莫测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