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男孩无所谓的笑,他顶了顶腮,被打的那张脸露出五个指痕。
此时心情愉悦,不去计较被人冒犯这件事,看眼前的阵仗他是来抓他回家的,程孝懒洋洋的舒展筋骨,像是美梦刚起。
他说他不该是这样的人,可他又是什么人呢。
程孝小朋友一样的歪歪头,决定不思考这种傻瓜一样的问题。
看床上的女孩,他的心情说不清楚,但他知道此时他快意无比。
走过去碰碰她的脸颊,男孩俯身在她耳畔:“过一阵再来找你玩。”
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下一秒推开窗纵身而去。
不高不矮的二楼,换作旁人一直定是要伤筋动骨的,但是程孝如同一只灵敏的猎豹,稳稳落地。
他神采飞扬的抬头看一眼,看着窗前探出头悲从中来的程铭,输赢一眼了然。
吹声口哨,他没说再见,脚步轻盈的消失在茫茫人海。
几个黑衣人追下来,留给他们的是狂风下苍翠飞扬的树影,人烟浩穰,他的身影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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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夏等了琳琅很久也不见她来,电话没人接,没办法只好去她住的地方找她。
离远就看见一群黑衣人在走廊里,起初她还有些兴奋,小跑着过去看热闹,可越走越近的时候,那笑容便撑不住了。
看着气息奄奄的琳琅,黄夏好像被人钉在地上。
她怔愣着,许多话哽在嗓子里说不清楚,她没让那群人带走她,哪怕为首的病弱男子反复强调他们并无恶意。
但黄夏还是拼命给她护住了。
无头苍蝇一样,她呆坐在她身旁,想了好久才想起把电话打给陈秋险,他不在金港,但他在金港有朋友,他托付了朋友照顾琳琅。
他还让黄夏玩够了就回来,黄夏不依,挂了电话后一直在抹眼泪。
除了头上的磕碰以外剩下的都是皮外伤,下身轻微撕裂,需要好好修养。
医生认识琳琅,这主要还得归功于她那个人尽可夫的妈。
他态度不怎么好,言语之中有轻蔑之意,为此黄夏和他吵了一架,被人拉开时她仍诅咒对方不得好死。
不知道琳琅家里有什么人,黄夏担心她,一直也没回蛮遥去,陈秋险懒得管小孩子的事情,还是那句话“玩够就回来。”
她听得心烦,问他能不能过来看看,陈秋险在电话里沉默一阵,十分有自知之明的问:“你确定她醒来后想见我吗?”
…
有点道理。
黄夏不在要求这些了,她现在只想让琳琅醒过来。
琳琅伤的不重,但身上的青紫痕迹骇人,至于头上的伤还不敢下定论,脑ct没出结果,谁也不敢妄言。
她睡了一天,期间来过一个人看她,是一个少年。
他有些恹恹,始终低垂着眉眼。
寡言,话不算多,进屋时看见病床上的琳琅在门前怔愣了好一阵。
不知道为什么,黄夏觉得他似乎是不敢进来。
不敢靠近琳琅一点。
问他是什么人他也不说,一会后虚着声音轻吻:“我可以和她单独待一会吗?”
黄夏迟疑,用不太相信的目光把苏朝上下扫了个遍,她再三确定他的是安全的,是不会伤害琳琅的。
没等到他十分肯定的回答,苏朝说他们是朋友。
是很好的朋友。
看起来的确没有什么攻击性,黄夏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关门时像是警告一样的对着屋中的少年喊:“我就在门口,我不走远啊,你别想搞什么小动作。”
那时候他微微侧头看,神色莫测难辨。
片刻后点头,他说我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