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说知道。
“他认识了…一些坏朋友,其中的大部分人都隶属于一些混乱的雇佣军团。”
琳琅想笑,他真拿自己的宝贝弟弟当傻白甜养呢,还说什么坏朋友,归根究底程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要她说没有人比程孝更坏了。
闷闷不乐,此时她依旧提不起兴致,总是困,好像睡多久都不够,要了杯气泡水给自己,她说他不了解程孝。
程铭摇头,他不同意琳琅这样武断的结论,人是病着的,那双眼睛却始终都炯炯有神:“就是因为我了解他,所以我才找到你的。”
程孝不听管的,本来这就够叫人头痛了,偏偏他的胆子又是出奇的大。
有很多次,一些他正犹豫的事情在经过他人的阻拦或者劝告后,他会毫不犹豫的迎风直上。
我很苦恼,他的逆反心很重。
也不是家里人不管他,是阿孝这个性格适合适当的空间以及自由。
有时候我总是想,没了挑战性他总有索然无味的那一天,谁都没办法做一辈子的少年,人到了一定时刻是会累的,会成长,回头看时唾弃从前无能的自己。
虽然性情极端了一些,可人都会长大的,就这几年的光景,再如何也不能把天翻过来吧。
如今来看…我天真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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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惑力十足,他拿出了丰厚的筹码来换取琳琅的一个点头。
诉求简单,仔细想想还有些离谱的程度,他想让女孩把程孝骗回国内。
用什么方法都行。
报酬是眼前一沓沓的纸钞,程铭看似随意的往前推了推,实则满腹心机的说:“事后仍有回报。”
我知道阿孝顽劣。
这样吧,我向你保证三年的自由时光。
三年说起来轻飘飘的,可仔细掂量起来又是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到时阿孝忘了你也说不准。
阿孝的网球拍放在我那里许多年了。
阿孝不是一个长情的人。
举棋不定,琳琅从未如此纠结过,此时想找个人说说话也不能,程铭就在眼前,他似乎已经敲响了倒计时的钟声。
没人催她,但她清楚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程铭果真等不及,正想开口施压,面前的女孩却突然开口:“为什么找到我?”
“嗯?”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是我?:”
她清醒的很,那双眼睛像玻璃珠一样透亮,如果她是一只猫的话一定很好看,该被人豢养在漂亮的水晶洋房里面。
程铭认真思考了一下琳琅的这句话,他又想起那一天了,想起她带着程孝在夜里飞奔的画面。
然后他们逃离了那栋房子,像摘去枷锁那样的开怀。
夜很黑,孤独是无边无际的,屋子里有人出来迎他,可他还是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回头看。
有人问他看什么,他倒也直白,说看阿孝…还有他领回家的那个女孩。
嗤之以鼻,有人骂她的出身,程铭没有在意,他依旧回头看。
已经看不见那两个人了,就连影子都没留下半片,只有墨一样的夜色挡着众人的眼帘,叫人什么也看不见。
叫人什么也看不见…
身上的药味愈发重了,面对琳琅这样一字一句的追问他给不出一个太明确的答案。
这时候只知道放饵,放一个又一个诱惑力十足,叫人没办法心无杂念的饵。
他加注了筹码,在原本的酬劳之上又增添了丰厚的一比,并且把三年改为五年。
本就左右摇摆,听他这样讲琳琅根本就无法拒绝。
她太需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