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偶尔会给她打视频电话,只是偶尔不是经常。
在国外他似乎是更开心的,言语之中有长居此地的意思,琳琅按耐不住内心的小兴奋,眼睛里染上几分愉悦的笑意。
面上还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模样,她绷着一张脸看着也怪唬人的,像个独来独往的高手。
可对面是程孝,是混世魔王程孝,他捉住女孩的小辫子却大发慈悲的讲:“你想笑就大大方方的笑。”
“我没有想笑。”
“真以为天高皇帝远老子管不了你了?”他把手机放下了,琳琅只能看见一个棚灯,程孝的下巴颏偶尔也会出镜,角度刁钻奇怪。
翻箱倒柜,他终于在他乱糟糟的行李中找到一件幸存者,一件干净的衣服。
他套麻袋一样的穿在身上,闲庭信步的发给琳琅许多影像。
一连串的消息,她第一次觉得提示音如此急促刺耳,退出了视频去看聊天框,下一秒笑容僵在脸上。
另一边程孝还在说话,他有时候会很孩子气,有时候又叫人恨得牙痒痒:“还想看吗?我这里供不应求,应有尽有。”
克制着,她努力做了几次深呼吸,对话框内被黄色影像刷了屏,有关之前的种种再也无迹可寻。
没有勇气点开看,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无法面对图片里、视频里那个放浪形骸的女孩,以及她的狼狈、弱小、眼泪,又或者是被人无视的哀求,被踩在脚下的自尊…
十八岁,十八岁的琳琅无法直视她放浪的身体,不屈的灵魂,苦难肉眼可见,后来她说这时的她是摇摇欲坠的危楼。
会坍塌的。
迟早。
直白,每一帧每一秒都直冲大脑,程孝是无法无天的程孝,他的人生酣畅淋漓,琳琅是祭台上来不及飞走的鸟。
她不敢再多看一秒,关了手机依旧能听见程孝的笑,并不是在嘲弄谁,他是发自内心的开怀大笑。
似乎胜利者总有这样的笑声,豪情万丈。
他让琳琅把手机拿正了,果不其然看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程孝安抚小狗似的对她讲:“别怕了,我逗你玩的。”
“需要我做什么?”她木讷坐着,需要一个浮萍落脚。
随便吧,说点什么都好。
或者在我身上讨伐、剥夺、抢掠。
总之不要觉得被我辜负怠慢了,我是愿意的,让我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这是守密者应得的酬劳。
琳琅快要发疯,千万种情绪堵着胸口,不等程孝出声她便突然开口:“我要见你。”
现在?
“就现在。”
理由。
“我要你操我。”
哈?
程孝哑然了几秒,听筒里传来一阵气流声,他似乎坐了下来,整个人出现在画面里呲的一声拉开一罐可乐。
喝着,目光在琳琅的脸上游离,她的坚定叫他看清了,她的慷慨赴死也叫程孝看清了。
忽的就笑了,他无聊到去摆弄那个可乐拉环,恨琳琅此时不在眼前。
不然一定要掐着她的脸蛋好好奚落她一番。
没打算回来,也没打算放过谁,程孝把可乐喝光,视频挂断前身心舒畅的讲:“别着急,该给你的哥少不了你。”
他吊儿郎当,有时候看起来就是十八九岁的淘气少年,与他人无异。
但他又是那样与众不同的,他叛逆、凶狠、暴戾,必要的时候身上的每一处皮肤、器官、肢体都能变成将人一击毙命的利器,把他人的肉体和灵魂通通搅碎成一摊垃圾。
琳琅觉得特别累,她在手机上飞快的打字,再三要求这样的视频不会流传出去。
程孝懒洋洋的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