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朝,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自小我就明白人性本恶的道理。
无利不起早,你又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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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那样的话,又没有选择的躲在屋檐下。
苏朝一个人生活,住的房子很大,屋里没有生气,又或者可以说成是半点人类存活的痕迹都没有。
在他的安排下琳琅洗了个热水澡,出来时眼睛红彤彤的,他便知道她又哭了。
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鬼话,总在一起打篮球,程孝这个人他多少了解一些。
除此之外也听过那些风言风语,关于他的讨论至今仍热闹,前些天回蛮遥给老人祝寿,在那样大喜的日子里也依旧是不欢而散、悻悻离场。
他这样的性格的确阴鸷,苏朝不做太多点评,只看眼前的女孩,一双无辜的泪眼。
叹气。
入了程孝的眼,这的确是无妄之灾。
倒杯牛奶给她,她也只是出于礼貌的只喝了一点。
外面雨大,似乎那场暴雨仍未平息,街上半个行人也无,各自躲在自己的安乐窝里躲着这场风暴。
雷声滚滚,黑云压境,闪电犹如金刀,每闪过的一下都带着劈破长空的架势。
苏朝站在窗前看了一会,风雨顺着窗落进来,试图侵占这宁静的时刻。
琳琅有些憔悴的坐在椅子上,手捧着那半杯牛奶,她是如此乖顺。
目光在风雨上移开,停在女孩身上是更久更久的,这一刻想起很多,走马观花一般闪过那些零星的记忆。
她和他记忆中的小姑娘判若两人,唯一没变的就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旧过的不好。
喊她名字,琳琅抬头,有些迷茫的看向苏朝。
看他走近了,身上一股子松香,莫名想起那天的那个吻似乎也是这个味道。
这一刻有些心虚,闪躲着避开了他的目光,擦肩时那股味道带来的冲击到达巅峰,砰的一声在她脑中炸开。
她意识到了,很早以前她就意识到了,苏朝留给她的,不单单只是期望和幻想了。
有一些在落实,还有一些在不受控制的、慢慢的落实。
走进卧室又出来,手上多了两样东西,一个是药箱,一个是手链。
腕上的伤口琳琅不甚在意,却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对她好。
他帮她处理手上的伤,还把手链放在她的手心里。
腕上包了纱布,他说伤好了再戴。
一个平平无奇的小东西,校门口的文具店里卖了无数条的装饰品,琳琅没买过,收也是第一次。
她想拒绝,这似乎是刻在潜意识里的东西,或许就连琳琅都没有意识到,她总是下意识的拒绝他人的好意。
这不如伤害直白,这也不如伤害那样随时都能做到银货两讫。
她害怕这种亲近,她的身份不允许她接受她人过多的善意。
苏朝一定是看出来了,她很感激他,也很谢谢他,但是她要拒绝她。
所以在她开口前他就很巧妙的把话打断了,然后说了一下其它的事,并且给琳琅安排在了客房里。
外面雨大,你在我这里歇一歇吧。
程孝会找你的,我觉得此时此刻睡个好觉应该是最重要的。
所以留下来吧,并且祝你做个好梦。
这一次琳琅没有拒绝,身心疲惫,刚一碰到那柔软的大床她就知道自己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拒绝的心思还没起呢人已昏昏欲睡。
她睡得不好,做了许多混乱的梦,梦里面千奇百怪什么东西都有,最后她被一个长着獠牙的金鱼分尸,扔进嘴里一块一块的嚼碎。
她都听见自己骨头碎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