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琅玕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紧接着他的后背渗出大片血渍迅速染湿身上的玄色长衫,青蛇从他后背滑落,在接触地面的刹那“嗤”的一声化成一滩散发着腐臭气息的粘稠液体,缕缕青烟升腾而起。

程朝瞳孔骤缩,声音发抖:“徐琅玕!”

“没事。”徐琅玕牙关紧咬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试图站起身来安慰程朝。

话未说完,浓烈的血腥味涌上喉咙:“呕!”

他再也忍不住大口鲜血喷射而出,徐琅玕颤抖着抬起手捂住嘴,鲜血如潺潺溪流顺着指缝不断涌出。

“程朝...”

他嘴唇微微颤动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身体的剧痛与逐渐流失的意识让他难以支撑说完。

“......”

徐琅玕眼神一黯,身体软绵绵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

“滴答滴答...”

夜色浓如墨,细密雨丝裹挟着刺骨寒意纷纷扬扬,长街的青石板上溅起层层水花,雨水拍打地面的滴答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

“滴答滴答...”

马夫在空无一人的长街上疾驰,雨滴与额头上豆大的冷汗混在一起不断滑落,他浑然不觉冷,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逃!!!

“呵。”

浑身剧烈一颤,脖颈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马夫缓缓转过身。

“呃!”刹那间,他的瞳孔剧烈收缩,仿佛呼吸都凝固。

身后人手持长剑,宛如暗夜鬼魂不知何时已悄然站在他身后,雨水顺着她的发丝滑落打湿了衣衫,红衣在雨幕中划出凌厉的弧线,

“继续跑啊?”

程朝冷冷地盯着他,眼尾微挑的弧度像淬了杀意的刀刃,声音在雨夜中冰冷游荡。

“怎么,跑不动了?”

手中的长剑泛着寒光,雨滴落在剑刃上瞬间滑落。

“鬼..鬼...”

马夫双腿一软瘫倒在泥泞的地面上,面部因极度惊恐而扭曲变形。

“冤枉!”

幽暗逼仄的牢房里,马夫发了疯似的拼命摇头,声音凄厉绝望:“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呵。”

程朝冷冷地轻笑一声,伸手从狱卒手中夺过烧得通红的刑具。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刑具滋滋冒着热气,在马夫惊恐的眼前肆意晃动。

程朝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声音如腊月寒霜:“我向来最欣赏忠心耿耿的仆人,不过……”

“啊!!!”

话音未落,滚烫的刑具猛地狠狠摁下,撕心裂肺的惨叫瞬间冲破牢房。

“还是想不起来是吗,嗯?”

烟雾缭绕之中程朝的表情平静得可怕,眼神透着冰冷的温和,仿佛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马夫的身体在刑架上不停地抽搐,他气若游丝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呵。”程朝随手放下刑具,转而拿起桌上的小刀。

指尖轻轻描摹着刀刃,动作优雅缓慢。

她抬眸挂着笑眯眯的神情,语气却让人毛骨悚然:“记性这么不好?”

“啊!!!”

血淋淋的肉块应声落地,一旁的狱卒们纷纷皱起眉头脸色煞白,有人甚至忍不住干呕起来。

程朝拍了拍马夫满是泪水和血水的脸,声音轻柔得如同在哄孩子:“如何呢?”

“我真的啊!!!”

“啊!!!”

阴暗的地牢里疯狂回荡着惨叫,程朝手起刀落,眨眼间马夫的手臂皮肉尽去只剩森然白骨。

“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