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朝姐姐是喜欢徐琅玕多一点还是李恪哥哥多一点?”椿安眼睛亮晶晶的,迫不及待追问。

月光勾勒出挺拔的身形,徐琅玕静静地伫立在门外,指尖不自觉攥紧。

程朝闻言微微一怔,认真思索片刻缓缓说道:“我们三个一起长大,这么多年的情谊,我对他们的感情是一样深厚的。”

“啊?程朝姐姐,难道你要把他们两个都娶回家吗?!”椿安震惊瞪大双眼,声音不自觉拔高。

“......”

额角的青筋微微跳动,程朝顿时哭笑不得,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跟这天真的小丫头解释。

思索片刻,她决定换个话题:“我们椿安有没有玩得特别好的小郎君呀?”

“有呀!我可喜欢和尚子方一起玩了。程朝姐姐,你知道尚子方吗?他长得可好看啦,我就喜欢和好看的人一起玩。”椿安一提到尚子方,眼睛里闪着兴奋。

程朝耐心地摸了摸椿安的头,语气温柔:“椿安,男女之间可不只有情爱,还有友情、知己情。等你再长大些自然就懂了。”

椿安不死心再度追问:“那程朝姐姐对徐琅玕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呢?是像对李恪哥哥那样的情谊,还是有些不一样呀?”

“我愿意把我的背后交给他。”

与他在一起,无需多言。

眼中眸色跳动,徐琅玕的手不自觉捂向心口,眼下四下静谧,唯有他砰砰的心跳声。

三日后,晨光熹微,程朝、徐琅玕、李恪与椿安四人乘上马车准备启程前往安陵,桑麻集主官滕仁端携公羊与共一路将马车送至城外。

官道两旁,树影婆娑,微风拂过枝叶沙沙作响。

“大人,容属下僭越。听闻大人给郡主殿下送了一幅墨宝?前些年睿襄王多次派人求字,大人都婉言推脱,此番却独独赠予郡主殿下,这是为何?”

话到嘴边,他又咽下后半句:若想讨好贵人,把字画送给掌握地方升迁黜陟大权的徐琅玕岂不是更合适?

滕仁端轻抚着圆滚滚的肚皮,眯起眼睛目送马车缓缓远去。

良久,他长叹一声,语气中带着难得的感慨:“与共啊,若天下的贵人都像郡主这般,我大越长安城外的镐京渠底便不会有那么多含冤而死、投告无门的书生了。”

话音刚落,滕仁端脸上又浮起谄媚的笑容,边乐呵呵地搓着手边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郡主殿下会不会看在我这幅字画的份上,在她父亲面前替我美言几句。说不定,我很快就能升官发财,平步青云了!”

微风扬起官道上的尘土,将滕仁端的笑声渐渐吹散,公羊与共望着远去的马车若有所思。

马车内,程朝手持素帕专注地擦拭那副护心软甲,坐在对面的徐琅玕不自觉轻咳一声,耳尖悄然染上一抹红晕。

椿安瞧在眼里,眼珠滴溜溜一转,脸上立即浮起狡黠坏笑:“哎呀!也不知是谁送给程朝姐姐的,这软甲模样可真丑。”

说罢,还故意用眼角余光瞟向徐琅玕。

徐琅玕没好气地冷哼道:“你个小丫头懂什么。”

“我又没说是你送的,你急什么,难不成被我说中啦?”椿安毫不示弱白了徐琅玕一眼

程朝无奈地摇摇头:“好了好了,你们俩别吵了啦。”

车厢内暂时安静下来,李恪目光透过车窗望向远处起伏的山峦:““也不知滕大人与费大人那边进展如何,能否抓到下毒的幕后凶手。”

“不管幕后黑手是谁,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尝尝那些受害者遭受的痛苦。”

第35章 假官银

历经一路风波到安陵城,众人暂住在徐琅玕的黜陟使府中,刚把行李安置妥当,椿安就缠着程朝嚷着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