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想知道什么去衙门翻看记录便是。”

说完,她又冷笑补充道:“不过是一件衣服罢了,丢了便丢了,难道只因我丢了一件肚兜就能证明我不是个洁身自好的姑娘了?荒谬至极。”

定是先前衙门的衙役说了什么过激的话,刺激到了麦家女儿才让她如此抗拒与衙门的人交谈。

程朝抿了抿嘴唇,点头说道:“麦姑娘,我刚到秀水有些情况还不太了解,但我认同你说的话。世间女子本就不该被他人的言语所束缚,更何况肚兜、衣裳不过是用来遮体的物件,又怎能与女子的贞洁挂钩呢?”

“既然衙门已经有了记录,那我便不再打扰姑娘了。”言罢,程朝起身正要离开。

“慢着。”

麦家姑娘喊住了她,将刚编好的鹤放入她手中,那鹤栩栩如生正展翅高飞。

程朝万般珍爱收好:“多谢麦姑娘!”

最后一处,他们一行人来到酒坊寡妇连云家。巷口的大娘领着路,一路上大娘不住地打量着徐琅玕和李恪,那眼神中满是嫌弃,瞧得二人一头雾水。

自从丈夫亡故后,连云独自操持着丈夫留下的酒坊。她身段婀娜,眼波流转间透着万种风情,叫人不敢多看几眼,生怕被勾去了魂魄,坊间都戏称她为“酒间西施”,来她酒坊买酒的也大多是男子。

连云验过程朝手中的调令贴,摇曳着腰肢袅袅婷婷走到徐琅玕身前:“哟,这位小郎君生得这般俊俏,我们秀水可是许久都没见过如此好颜色的公子了。”

她衣裳半敞,香肩微露,胸前雪肌若隐若现,一股甜腻的女儿胭脂香扑鼻而来。

“程,呈月。”徐琅玕涨红了脸,慌乱地移开目光。

“呀,姐姐脸上的胭脂教人闻之欲醉呢。”

程朝轻巧拉过连云的手臂,护着她轻盈地旋转半圈,待连云站稳,程朝已闪身挡在徐琅玕身前,笑眯眯地看向连云。

“呵。”

连云倒也不生气,转而笑吟吟地打量起一旁的李恪,正欲靠近,李恪一甩折扇隔开二人。

这一幕引得酒坊内的女工们齐声大笑,那爽朗的笑声惹的徐琅玕与李恪的耳垂愈发绯红。

连云接过女工递过来的酒水轻抿一口,朱唇微启:“小娃娃们,你们也是为了调查肚兜那件事来的吧。”

程朝取出油皮本子,正色道:“正是,还请娘子将那日发生的事情详细告知呈月。”

“那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