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你还护着这个妖女!”
三房的声音再次传来:“列祖列宗在上,今日必须给族人一个交代!”
徐玉听见破门声转身,族老们气冲冲闯进来。
“丞相之位,还是妖女之命。”
三房将白绫摔在地上:“徐玉,你选。”
窗外的月光忽然被乌云遮住,徐玉想起父亲临终前的眼神,那不是怨恨,是解脱。
他伸手握住程朝的手触到她掌心的薄茧,那是她多年练剑时磨出的痕迹。
“丞相之位。”
他听见自己说:“我选丞相之位。”
程朝的睫毛剧烈颤动,徐玉看见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
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参汤强行灌下:“听着,程朝,你不能死。”
“你若敢死,我就把你带来的陪嫁嬷嬷处死,让她给你陪葬。”他的声音里带着颤抖。
程朝的瞳孔骤然收缩,喉间发出呜咽。
“咳咳!”
徐玉松开手,她剧烈咳嗽着,咳出的血珠溅在他袖口。
“把她带走。”
他转身背对着床,不敢再看她的眼睛:“钥匙交给你们。”
族老们上前拖起程朝,她的发丝扫过徐玉手背,痒得让人心痛。
长房经过他身边时,忽然低语:“你可知,当年你父亲为何能坐稳相位?”
“......”
...
“进去吧!”
护卫挥臂推开院门,毫不留情地将程朝与阿秋掀翻于地。
“哎哟!”
阿秋年迈最怕摔跌,吃痛蜷身之际仍紧搂着程朝,苍老的手臂因疼痛而簌簌发抖:“天杀的...”
“拿来吧!”
“啧!”
婢女趋前将程朝从尘土中拖起,发间玉簪被粗暴扯落,几缕青丝连带拔除。
那支玉簪原是她及笄时的陪嫁,自然是不菲。
“好个水头足的物件。”
婢女两眼放光,趁护卫转身时,她迅速将玉簪藏入袖中。
护卫用刀柄戳了戳婢女后背,冷声道:“族老让你搜干净她的身子和屋内的东西,别让她有机会伤到自己。”
婢女甩着帕子赔笑:“晓得啦,你们先进去搬东西,这位郡主殿下就给我吧。”
说罢,她将手伸向程朝:“郡主殿下,您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们程家不仁不义。”
“你算什么东西,贱骨头罢了,也配议论我程家。”
程朝扣住她腕骨,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掌越发受紧,只要用一点力她的手腕必断。
“啊呦!痛死我了!快松手!贱人!”婢女痛呼着扬起手掌。
那一巴掌她还是没能打下来,一旁护卫眼疾手快地擒住她的手,怒吼道:“你他妈不要命了啊!”
婢女跺脚揉腕,指着被程朝拽着的手腕:“这个贱人都快把我的手给掐断了,如今她的身份不同以往,我打她一巴掌又有谁会怪罪!”
护卫白了她一眼,破口大骂道:“你他娘的脑子是喂狗了吗?!族老不让我们伤害她,就是怕官家对她们程家还留有情面,私用刑罚你还要不要命了!若触怒天威,你我都得掉脑袋!要死不要连累老子!”
“老大,我们这都搬好了!”一群护卫搬走了屋内所有的凳子和桌子。
他们是怕她翻墙跑了或者上吊自杀吗?
徐家在没有官家的命令下逼死了他亲封的九阳郡主,到时候就算徐玉在朝中再得圣宠,官家对他的心思可就说不准了。
“是啊,你不要命了吗?”
程朝挑衅地拽着婢女的手腕用力甩,婢女疼得龇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