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卷着大雪,窗棂吱呀作响。

那年,年少他从未料到会有今日。

“程朝,你莫要逼我。”

徐玉声音沙哑,松开手时,程朝脖颈已留下狰狞指痕。

“逼你?”

程朝撑着软榻勉力起身,抽出枕头下的匕首重重插入徐玉的胸口,她笑得癫狂:“徐玉,你扪心自问,若不是你父亲忌惮程家势力,若不是你!”

她突然哽住,流放途中,队伍遇见山匪,她的四哥被挑断了手筋脚筋,后又是遇见山洪,程家一百多口人一个也没有活着...

一百余口人命啊,尽数葬于徐家阴谋。

“我让你远离阮清竹,是为你好。”徐玉垂眸捂着胸口的匕首,鲜血透过的指缝滴落在地。

他声音低沉,压抑痛楚与怒火:“她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你若卷入她的算计...”

“为我好?”

程朝逼近将匕首又捅入几寸,温热的呼吸扫过他耳畔:“这世上最深的算计,便是你徐家赐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