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圆凳,瓷碗碎裂的声响里,他背对着程忠义:“明早卯时,去祠堂把族谱上你的名字描黑。”
顿了顿,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忠义,你自幼在长安锦衣玉食长大,外面的日子不是好过的。你要是现在反悔了,族老那边三哥替你去求情。”
程忠义默默摇头:“三哥,我不会后悔的。”
“你!”程忠叔攥紧拳头。
终究他重重叹了口气:“都怪我,那日我就该一刀劈了他!”
木门被重重甩上的刹那,程忠义听见兄长压抑的哽咽顺着门缝钻进来。
程忠叔走后不久,房门被悄悄推开一角,应琼华走到床边看着程忠义憔悴的面容,眼底泛起心疼的涟漪,她缓缓伸出手轻抚他的额角。
“忠义,婶婶打你那一下还疼不疼?”
“婶婶,相比你的军棍,那一巴掌算轻了。”程忠义笑着抹去她眼角的泪花。
应琼华闻言轻轻打了下他的手,嗔怪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贫嘴。”
她在床边坐下,握住程忠义的手:“你这死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呢?”
程忠义苍白的脸上露出苦笑,垂眸避开婶婶心疼的目光。
“你自小就爱哭,磕破点皮都要哇哇叫,小时候满院的孩子就数你哭的最多,到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