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膏药哦,十文一副!小白出品必出精品,药到病除!”

阿史那承光被这番话逗得仰头大笑。

日头西斜时,这一行人终于踏入城主府朱漆大门,裴淮玉的手掌始终紧紧扣着阮娇娇的,指腹摩挲着她掌心因握药杵生出的薄茧,仿佛一松开,这人又会化作幻影消散。

二人紧紧相贴,在青砖地上拖出重叠的影子,引得廊下的丫鬟们频频侧目。

裴祈安抱着昏昏欲睡的裴小白,亦步亦趋地跟在二人身后。

裴小白现在落到裴淮玉到手上了,裴淮玉向来是最会照顾小孩的,可是这素昧谋面的儿子,他竟然一时也会慌张起来。

就怕因为自己的生疏才会导致这个孩子醒来。

阮娇娇直接现场小小力地掐了一把裴小白的脸道,“他睡得很死的,不用怕。”

裴小白只是浅浅地在梦中嗯嗯了两声,然后又没声了,看起来今天也是玩累了,不然要是像往常,裴小白这孩子没那么容易睡。

“他很像你。”

“是吗,这些年我看着小白,我反而还觉得他更像你多一些。”

这个时候,裴淮玉才开始真正的观察裴小白,裴祈安也难得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探个头过来,阮娇娇笑着抓着他的手让他去戳一戳弟弟的脸,“安安喜欢就掐一掐他,没关系,裴小白每天都欠欠的,可没少把邻居都弄的鸡飞狗跳的。”

裴淮玉问,“他让你吃了很多苦吧?”

“没有。”

“阮娇娇,你太胡闹了。”

“那就让我再胡闹一次,最后一次。”

裴淮玉是在说阮娇娇在病的那个时候冒着生命危险还是要生下这个孩子的冲动。

阮娇娇是知道的。

可是自己从未后悔。

裴祈安是,裴小白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