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道。
确定了方向后,贺连洲接过了木浆继续划,好让殷屿稍稍休息一会儿。
殷屿坐到黄海的身边,他看向对方,厨子眼神呆滞,眼眶周围泛着疲惫的青紫肤色,脸色枯白蜡黄,整个人显得摇摇欲坠,几乎在精神崩溃的边缘。
接连两天失去两个人,对任何普通人来说都是可怕的打击,尤其那是他们的同伴,他们的遭遇就像是一面镜子,在心理上也暗示反射着他们的未来结局。
殷屿知道黄海的内心在崩塌、动摇他们是否能活着离开这里的决心。
他按住黄海的肩膀,感受到掌心下对方仍旧在细微地打着颤,殷屿抿了抿嘴低声道:“就快离开了。”
黄海僵硬地移动着视线看向殷屿:“快了?那我能……活下来?”
“是的。”殷屿点头,“你不想死,你在那艘船上没有死,在那条缆绳上坚持下来,在这里躲过了感染高烧,活到了现在。”
黄海忍不住地随着殷屿的每一句话点头。
“你有活下去的毅力和决心。”殷屿挤压黄海的肩膀,“所以无论如何,你都会挣扎活下去。你不会死,不是在今天,不是在这一次,更不是在我的眼前。”
“你会抵达医院,得到治疗,回到家里,钻进你的柔软被窝里,看电影。”殷屿微微笑了笑。
黄海发出一声湿漉漉的笑声,眼底似乎亮起了一点光,为殷屿描述中的想象画面而激动地喘起粗气。
他低低补充:“再点一份外卖,热腾的炸串。”
“很好。”殷屿应声。
黄海慢慢平复下来,不再惊恐害怕得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