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一个个轮着来!”德米拉尔不耐烦地催促道。

黄海咽了咽口水,抖着手抓上绳桥。

底下是倾斜的船甲板,倒没显得有多高,他深呼吸着,吸、呼、吸、呼……

德米拉尔没有耐心地直接把黄海扛起来推上缆绳,黄海本能尖叫一声,四肢并用地抱紧了绳桥。

“差不多就是这样,往前!”德米拉尔喝斥道,同时他看向贺连洲,“下一个就是你。”

贺连洲眯了眯眼,摇头拒绝:“不,我要一个完全空的绳桥,你们全部过去后我再走,否则,你们会影响我。”

德米拉尔被贺连洲语气里的轻蔑和嫌弃噎了噎,但也反应过来对方其实并没有说错什么,只好恼怒地应下。

他扭头看黄海,就见那人还卡在绳桥这头,几乎没有挪出去多少公分,不由暴躁地催促:“快走!我上来了!”

他说着,毫不客气地作势就要挤上,吓得黄海赶紧往前爬起来。

德米拉尔这才挂上绳桥,他偏头看了看前方掩入暗色的绳桥末端,只有殷屿的手电筒灯光叫人安心地亮着。

德米拉尔深吸了口气,开始往前移动。

殷屿能看到缆绳的这段正在颤抖,弯曲度明显变化,便猜到德米拉尔那边大概是没时间等到一个个来了。

他微微握紧拳头,紧紧盯着船那头。

瀑布在月光下泛着波光,还显得亮一些,剩下的光亮就是游船那儿,尾端还有几处的灯是亮着的,依稀提供了一些光明。

他几乎看不见贺连洲的身影,而绳桥上的那几人,也只有在靠近瀑布时才身影清晰些。

他注意到爬在最前面的那道身影似乎停下来了,停在近半途的位置,瀑布就在他的右手侧,约莫有一米多的距离,水花已经将绳桥打得湿透。

殷屿见状皱紧眉头,大声催促吼道:“前面的人动起来!不要停在原地!快!再往前几步就到了!”

停在这里是最糟糕的选择,几乎垂直于瀑布的位置,哪怕雨林常年湿热,但在这儿稍稍逗留一会儿都会因为瀑布水花的拍溅湿透发冷,体力消耗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