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海一愣,这怎么过去?!
他又立马看向贺连洲,指着贺连洲惊讶道:“那他呢?他怎么过去?”
这人肚子上甚至还多了一截树枝!
殷屿看了眼贺连洲,果断道:“他不是问题,你们谁先来?”
“怎么过?”阿德很快接受了眼前的困境,他深吸口气问道。
殷屿看向德米拉尔:“你打样?”
德米拉尔脸色微微变了变,尽管他们一直待在船上,尽管刚达经济落后,但也不是中世纪的海盗,会挂着缆绳在船与船之间来去自如。
他打样??
“我不行。你来示范。”德米拉尔硬邦邦地承认道。
殷屿闻言皱了皱眉,他本想与贺连洲垫在最后,以免黄海和阿德那两人不敢上绳桥,迫不得已下,该动手就动手了。
但现在计划全打乱了。
他转向贺连洲,贺连洲微弯嘴角轻松道:“你不放心他们的话,我可以留到最后走。”
“我不会要求你这么做。”殷屿嘴角抿直,拒绝了贺连洲的提议,只是说道,“等你过来的时候,你不要用我的方式,你用皮带对折挂上绳桥,作滑索滑过来,我会在那头接你。”
“滑出去之前助跑几步,我不想你卡在中间。滑过中段后,重心靠后,但尽量不要用力,我要你减速,以免停下的阻力太大,震荡到内部的伤口,同时我也不希望你腹部肌肉用力,尽可能保持放松的状态。”
他盯着贺连洲:“等我们一到了对岸,我会尽快处理你的伤口。”
贺连洲腹部的插入物就像是不定时炸-弹,他不清楚没入的深度,也不清楚距离重要的脏器有多近,只能希望移动过程中运气好些。
贺连洲笑了一声:“你在那头接我?听起来是个好计划。”
殷屿轻哼了一声,他目光又落在贺连洲腹部隐血的缠绕树皮上,抿了抿嘴,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用小刀割了几条衣服布料下来,缠在自己的指腹关节和掌心上,绕了厚厚的几层才停下,同时看向德米拉尔几人道:“你们最好也这么做,不然没爬出去几米,缆绳上的纤维会切进皮肤里。”
殷屿说着,把匕首递给德米拉尔:“等下要还给我。”
德米拉尔点点头。
殷屿上了绳桥,虽然一只脚踝肿胀着,但似乎并不影响他的动作流畅,殷屿很快将自己的身体挂上缆绳,双腿交叉缠绕在绳子上,身体如同一个吊床一般倒挂在上面,交替着往前。
“尽可能用大腿的力量,不然很快手臂就会酸软疼痛。这段绳桥的长度不到二十米,很快就能过去。”殷屿行动前提醒着,算是给打气了。
他通过得很快,绳桥在殷屿的体重下只是小幅度地颤抖着,看起来非常可靠。
等他过去后,绳桥这边就以谁是下一个展开了挣扎的讨论。
德米拉尔要求垫后,他是驾驶这艘船的人,尽管这不是他的船,但他仍旧认定他要对船上的人负责,尤其是对阿德,贝尔汗已经死了,他必须照顾好阿德。
所幸阿德也没有犹豫太久就下定了决心。
他的体能在先前寻找厨房的过程中已经消耗了大半,整个七米的攀爬长度看起来就像是遥不可及一样。
他在德米拉尔的帮助下,像殷屿那样挂上了绳桥。
阿德呼出一口重重的喘息,慢慢向对岸移动。
德米拉尔见阿德已经动了起来,立马催促黄海:“好了,轮到你了。”
“什么?不等他到了对岸我再出发吗?!”黄海还在做心理准备,猝不及防地听见德米拉尔的催促,顿时心态有些崩了,“我现在就上?!”
“除非你想跟着船已经掉下瀑布,我们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