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看数据，他却在看她。此情此景，沈敬知突然想起当年在学生会办公室，她也是这样坐在他旁边操作电脑……那些充满青春回忆的往事纷沓而至，让他一时间百感交集。

所有数据都是按照店铺和财务同事的提交的数据汇总的，佳音之前已经植入了不少公式，令这些数据可以从不同的维度去做透视分析。但说真的，现在再看一遍，她也并不能看出有什么问题。

她转头疑惑地看他。

她连表情都和从前如出一辙，沈敬知觉得心酸软得涩涩的，他回过神，提示说：“这个店铺，如果不是促销活动，销量会比别的店铺低很多。”

“销量低的原因可能比较复杂。”

“最近我们一直在调研，计划关掉一些表现不好的线下终端店，将预算放到线上旗舰店及其他渠道的运营推广上。这家店近三个月的销售业绩，突然又好了。”

佳音了然，这是他们年初就定了的策略，之前也已经秘密做了不少准备工作。因为适意的线下终端店铺都在高档商场或者机场球会这种地方，运营才成本非常高。如果关掉几家，确实是会有很明显的节流效果， 再重点在线上开流，应该能帮助有效化解疫情及经济下行带来的业绩及成本压力。

??30. 追问

“所以你在犹豫是否要关掉这家店？”

“不，我是觉得里面有问题。”

“数据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

“……”佳音无语地瞪了他一眼，一会儿有问题，一会儿又没问题，是逗她玩吗？

看她终于对他表露真实情绪，他心里稍微松一口气，又解释说：“太完美了。”

完美也是问题？佳音有些不解，但讲到工作，她也认真起来，说：“这个店铺，我和芮姐之前也留意过，因为觉得平日的销售数据断层得比较厉害。但销售数据跟订单系统的销售记录是一致的。”

“这样才觉得更奇怪。我于是调出这个店铺近 3 年在订单系统里的记录。”

“所以，发现问题了吗？”

“嗯。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我和杨名在促销活动和平常日都去店铺购买过衣服及饰品，亲测实证了一下。”

“然后呢？”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