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明天我和你娘,带着你哥我们三个上山,探春和半夏在家里做了午饭就送到地里去,仲秋你和小五儿愿意干嘛就干嘛吧。”王兴文把家里的事吩咐完,大家也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方氏和探春早早就起来把饭做好了,吃了饭,该上山的上山,该下地的下地。
探春和半夏把家里外面的都收拾了一下,仲秋已经带着子汐往河边跑去了。
河滩的地就在她们家买的新宅基的南面,离家里大概有一千来米吧。河滩上的土质很软,翻过上面的细沙,下面都是黑土。仲秋一看心里就乐了,这可是好地呀,这土地多肥呀。
因为河这边就是村子,从村子下来有一个三十多度的坡,坡长大约有五百来米,把河与村子隔了开来。
而坡上就是一条村路,是沙石的土路。土路由东向西,横在村子的南面,而村子的正中央还有一条官道,官道就在仲秋家老宅的后面。
此时的河水已经哗哗地流淌着,河水下面的石头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不时地还可以看到几小鱼在里面游来游去的。
仲秋家的地是村子里的第一份儿,河这边的地都比较湿,种玉米地质就有些凉,对产量有影响,所以,虽然这边靠近水源,但村子里的人还是都喜欢在村子的周围开荒种田。
大王庄在附近算是地理位置不错的,后面有山,前面有河,夏天的时候,并不缺少雨水。自然大家就不想去河边开荒种田。
仲秋和子汐看了看自家的地,已经由县里来人量出来做了界标。想想以后这里就是她发财的第一步,仲秋自然是高兴的。拉着子汐就往今天要施肥的中田走去。
今天老爷子没离开家,等着大儿子挑粪的时候若是高氏再出什么事,他也挡着。没想到等了一早上,却看到老大一家大大小小的挑着担子出门去了。
看看家里只剩下探春和半夏在家里收拾,老爷子想了想,最后还是拿起了镐头扛着出了家门往地里去了。
一到地里,老爷子就看到了大儿子正带着子滨挑着大捆的干草往地里运。
老爷子心里黯然地叹了口气,看来大儿子一家是怕了自己的老妻了,一家人最后闹成这样,这还叫什么一家人啊。
“老大。”老爷子扛着镐头过来,看着王兴文和子滨头上都微微地冒着汗,指着地上的干草道,“这是打算肥田?”
王兴文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道:“爹,你们田多,肯定也不太足兴,我们家的地少,有这些就够用了。”
“那就好,你们第一年自己侍弄地,有啥不会的就过来问我。”老爷子神色黯然地道,“你也别听你娘一吵吵你就怕这怕那的,她是你娘,那脾气秉性你这三十多年了还不知道咋的,有啥话说开了就行了,别都放到心里面。怎么说我们还都是一家了,一笔写出不两个写字来。”
王兴文听了老爷子的话,点了点头,并没有许下承诺。自己的娘什么样的脾气他自然知道。就是因为知道,他才听了小闺女的话,自己弄草做草木灰肥田。
粮食可是少打点儿,一家子人可以少吃点,多干点。可不想家里人累了一天后,还要被他娘骂。他真的怕小闺女那脾气,若是真的惹了小闺女,小闺女离开他们,他心疼不说,若是小闺女与那老神仙还有联系的话,说不定就会降罪到他娘身上,两边都是亲人,他不想哪一个出事。
老爷子看看王兴文的心思是定了,再也不劝了。把镐头放在一边,帮着把干草在地里堆成几堆,一会烧了好埋进地里。
王兴文也没耽误,带着子滨又往山里去了。方氏就在山里打草,他和子滨就往地里送。
仲秋来的时候,老爷子已经把草都堆好了。正烧着呢,仲秋看了看老爷子有些弯起的背影,其实也替老爷子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