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知道此事?”

泉阳:“贫道自有办法。”

“祁大奶奶,若要做交易,便要拿出你的诚意来。”

禾知夏连忙从包里掏出一沓厚厚的纸钞,泉阳却不接过,而是看向了她手上的红翡玉镯。

禾知夏顺着低头,犹豫片刻还是脱了下来,一起递过去,陪笑道:

“道长你看,这样可以了吗?”

泉阳笑眯眯地接过:

“那就多谢祁大奶奶了。”

禾知夏见他收了,心里终于放松了些,问道:

“道长给我开的那药,可是...”

泉阳打断她:

“那不碍事,只是强身健体的方子。”

禾知夏安下心来,她不能在外头久留,很快便匆匆离去。

等她离开后,一女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坐到泉阳对面。

她给自己倒了杯茶,话语意味深长:

“泉阳道长的戏做的真不错,怎得没考虑过当戏子?”

泉阳方才的清高消失,换上一副笑脸:

“祁大小姐,你说笑了。贫道只是用心帮你做事罢了。”

祁逢听后淡淡一笑,看向他手里的金银珠宝,道:

“既然收了钱,后面的事情也不用你来办。一个月后,会有人来带你离开京城。”

泉阳笑着应下。

祁逢喝着茶,看见对面的人美滋滋地数着钱,心里突然有些发笑。

一个月后,是他离开的日子。

更是他的死期。

第36章 宫宴

今早,盛京城下了初雪。

雪花下得不大,有些落在枯枝上,将那枝堪堪压弯。

寒风卷着雪吹落京城满地,诉说着秋冬更替。

和这场初雪一同到来的,还有宫宴。

在文宣堂和国子监校考后,皇帝会设夜宴让两位榜首进宫,自然也邀请群臣参与,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两位榜首才是个中主角。

自从先帝改制,文宣堂的榜首成了两位,后来进宫拜见的榜首变成了三位。

祁逢便是其中之一。

另两位么,一位是刚退了婚事的镇南将军之女宇文笑蓝,国子监的榜首则是贺家孙辈贺景逸。

以往的宫宴设的都没这般快,或许是因为延兴帝如今要与摄政王邬沉对抗,急于培养自己的势力。

不管如何,祁独玉非常重视这场宫宴。

或许是因为祁逢是第一次进宫,怕她做出些失礼仪的举动,祁老夫人和祁独玉特意和她教了几天的礼仪。

甚至还教她怎么回答陛下可能会问的的问题。

祁逢学了个七七八八。

陛下设的是夜宴,祁家须得等祁独玉和祁礼下官后,同乘马车前往宫中。

这大半天留着准备,祁逢被叫去佩玉堂和祁老夫人说了许多话。

左不过是一些进宫事宜。

末了,祁老夫人瞧见她乖巧的模样,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

“当年的事是老身考虑不周,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如今回了家,大姑娘你就好好的过,缺什么短什么了,只管说便是了。”

祁逢淡淡地应下,再没有太多情绪。

祁老夫人让她回去,心里却有些难受。

只要不说到家事,祁逢就总乖乖巧巧的,她几次三番想让祁逢提点要求补偿一下,每次都淡淡的应了,却从不说过什么,问起来也说祁礼给的有。

整个祁家,她似乎只把祁礼当亲人。连带着祁礼,对他们也是实际疏离的。

祁老夫人难得生出点无力。

外人都艳羡祁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