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独玉无奈地劝道。
祁礼忽然笑了:
“你办不到的事情,自然有人办得到。你没有能力送她出去,也有人有能力送她。”
祁独玉觉得他天真,正要继续劝说,祁礼身边的小厮却忽地来报:
“少爷,小姐就要出城了。”
祁独玉不可置信地问道:
“逢儿出城了?谁送她出的城!”
祁礼意味深长地笑道:
“父亲很快便能知道是谁了。”
而此刻的城门,的确如祁独玉所说严加看管,出城的马车一一都要检查。
只不过有一人的马车,他们可拦不住。
邬沉骑马走在马车的前头,等走到城门口,他驱马停下,俯视着旁边的人,话语懒散:
“听闻最近京城盗贼颇多,陛下增派人手管理城门,来往的马车均要接受检查。”
“不过不知道孤的马车,你们要不要查?”
这话问的,谁敢查邬沉的马车?
更何况邬沉最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怕是只碰到金丝绣的车帘一下,便会被人斩断手脚。
为首负责的人已经出了冷汗,陪笑道:
“殿下忠君为民,自然是不用查的。只不过要照例问一句,这里头坐着哪位贵人?”
邬沉漫不经心道:
“朋友,出城一叙,可有问题?”
那人将头垂得更低了些:
“自然没有!还不快快放行!”
等祁独玉的小厮跑到城门了解完情况,与他汇报之时,声音都有些结巴:
“老爷,小姐出城了。这看管城门的人说,其它马车都没有小姐的身影。”
“只不过,有一辆马车,他们不敢查。”
祁独玉皱眉追问:“谁?”
小厮咽了咽口水,说得吞吐:
“那辆马车是从摄政王府驶出来的,由摄政王一路护着,因此他们也不知道里头坐着的是谁。”
“应当,就是小姐。”
第87章 叛徒
祁独玉以为祁逢已经出了城,这下无论如何,他都要拼尽全力保住祁逢了。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踏进了宫门。
而这个时候,邬沉已经将人送出了城外,又重新回了京城。
马车里的人根本不是祁逢,真正的祁逢,此刻正在摄政王府里坐得安稳。
将人送到城外不如放在眼前,更何况延兴帝不敢查到他摄政王府的头上。
如此大费周章作这么一出戏,不过是演给祁独玉看的罢。
如今祁逢和祁家一体,祁独玉为了保身只能尽力拖住延兴帝,但延兴帝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只要他稍微查一查,便会查到邬沉的身上。
邬沉就是要告诉他,看清楚祁家的背后,有谁在撑腰。要动祁家便是与他作对,延兴帝一向谨慎,如此一来便不会再轻举妄动。
只不过么,延兴帝的安生日子也过不了多久了。
姜太后如果知道,自己的儿子马上就要知晓她的丑闻,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皇宫里暗流涌动,而摄政王府里却是一派安宁。
祁逢正在邬沉的书房里翻找着什么,终于让她在一个角落,找到了那把落了灰的油纸伞。
祁逢将它认认真真地擦干净,将多年落下的灰尘都抚去,伞柄底下刻的贺字,也因此浮现出来。
之前在北楚邬沉安慰她的话,让她莫名的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一次偶遇。
后来她有意无意地问过邬沉几次,根据邬沉的回答,她很快便猜到了什么。
当年她与母亲一起被送到乡下,途径郊外的时候,大雨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