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
只是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几天。
邬沉这几天在找当年跟在北楚公主身边的丫鬟,早出晚归,少女兴致缺缺的模样被他看在眼里,祁逢不愿意说,他也没办法知晓。
不过他每晚回来手中的糕点,也变多了些。
祁逢依旧情绪淡淡,直到这天被童玉拉出去剪窗花,她没学过这个,童玉便让她跟着自己做。
前几天祁逢同邬沉不常在童家,和姜松没怎么见上面,不过这几日祁逢留在童家,他倒是天天想着法儿和祁逢说话,只不过祁逢兴致不高,每次没聊几句便止住了。
现在他也坐在桌边,见着祁逢来,他笑着与她打招呼,祁逢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童夫人也在旁边剪红纸,见童玉小大人的模样,不忍打趣道:
“你啊,得意的样子和你爹一模一样。”
祁逢便也接话说着:
“小玉和年轻时的伯伯长得很像吗?”
至少和现在的童墨是不像的。
童夫人掩嘴笑道:
“像的不得了,不过你伯伯那时候还年轻,长得一表人才,现在哟,还是不提了。”
童玉仰着头好奇道:
“爹爹年轻时很好看吗?”
童夫人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
“那是自然,不然我怎么会瞧上他哦,论其他,你爹可是在追你娘的人里,排不上名的一个。”
祁逢剪着手里的纸,闻言笑问:
“伯母之前还不喜欢伯伯吗?”
“倒也不是,只不过他的家里不是很好。”童夫人托着腮,像是回忆:
“那个时候啊,我曾见过他的母亲,她可不喜欢我了,但我和阿墨互相喜欢,因为这件事,我还真是考虑很久,要不要嫁给他。”
祁逢剪纸的手停下了,童夫人没察觉她的动作,接着说道:
“婆媳关系,可是家里头最令人发愁的了,我娘那时候可反对我嫁给他了,就是怕我进了门后受欺负。”
“阿墨就给我许承诺啊,说不会被任何人欺负了去,就是他娘也不行。”
童夫人忽地看向祁逢,笑道:
“承诺这种话,有的人说了出来,便是一辈子的事,有的人嘛,今天说了明天就忘了。”
“不过幸好,阿墨不是那种人。这些年来,尽管他母亲不喜欢我,但我从没受过一个委屈,每次我的前面,都有他护着。”
祁逢真心笑起来:
“伯母年轻的时候也很勇敢,你愿意相信伯伯。”
童夫人笑意温软:
“如果他始终都站在你这边的话,为什么不敢相信呢?”
祁逢刚拿起剪刀的手再次停住了。
童夫人接着讲起自己的往事,祁逢却一句也没听进去了。
如果他一直都站在你身边的话,或许你可以试着,试着相信他。
这是那天下山前,闻岚与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这么多天摇摆不定的心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答案。
这天晚上邬沉回来的时候,手里大包小包的,几乎要将外头的街都包下来,甘南还调侃祁姑娘就算有三个肚子,都吃不完这些东西。
结果他刚进后院,就看见姜松牵着童玉从他们屋里出来,还笑眯眯地和他打招呼。
童玉自然没什么,只是这个姜松,为何阴魂不散。
邬沉让人将他查了个底朝天,发现这人身份的确没有作假,确实是童墨好友的亲生儿子,只是他对祁逢,未免太上心了些。
面对他打的招呼,邬沉意味深长道:
“姜公子真是好雅兴,天天往别人屋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