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依旧躺在月魑的肚皮上,雪挽歌一脸正色,伸手不停的轻揉手中那节尾巴尖。心里对毛绒绒的喜好,让他面对这种绝佳触感时,不仅不想松手,还舍不得起身离开舒适的“温柔乡”,就连平日里多多少少透着几分清冷的眼睛,都不自知的变得亮晶晶。

因此,看着雪挽歌明亮的黑瞳,还有那焕发神采的笑脸,月魑几乎被晃花了眼。天狼难耐的吞咽了一下,喉结跟着动了动,声音低沉的回道:“没事。”你想摸,就尽管摸。

当然,他并未当面挑破雪挽歌的绒毛控属性,只是默默的把尾巴翘了翘,往对方的手里又送了一截。顺带着,月魑还动了动身子,让雪挽歌的头微微一歪,正好落在他肚皮正中央,离那腹下几寸的要害更远了点儿。

很快,雪挽歌撸够了尾巴,便把那只手,搭在了毛绒的狼腹上,继而试探性的撸动了两把。

“嗷~”月魑歪歪狼头,不要脸的在嗓子里打呼噜,以证明自己很舒服,以至于成功卖了个萌,把雪挽歌逗笑了。

笑过之后,雪挽歌更轻松了几分。他手上的力道不再收敛,时轻时重的撸动着,从天狼胸口到腰腹,偶尔还摸摸攥攥狼爪子,尽情享受毛绒绒的触感。

月魑也很配合,让伸爪子就伸爪子,要撸肚子就乖巧躺着不动。值得一提的是,也幸好狼毛较长,月魑一边被撸毛,一边分心二用以魔力压制被触碰引发的反应,才没让雪挽歌发觉。

但月魑不得不承认,等雪挽歌玩够了,起身从他身上直起身子,命他给他选衣服换装时,他是真的松了口气。被心上人温热的手,那么近距离的抚摸皮毛,对他来说简直是巨大的考验。

可月魑不知道的是,雪挽歌心里也在庆幸,还有点儿难言的羞赧他撸毛绒绒玩得太开心,几乎入了迷,一转眼已是一个上午都过去了!若非前方厨房传来诱人的菜香味,十有八九要变成“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

“让你的分身,把饭菜端上来吧。”雪挽歌换上宽松舒坦的衣衫,坐在古朴的木质餐桌旁,端着一只高脚酒觞,品着月魑特意留在寝室内的美酒,示意对方可以上菜了。

月魑自不会有意见,在服侍雪挽歌洗漱沐浴的同时,他自己也迅速换上了朴素的正装。嗯,是仆从小厮穿的那种,现在正站在雪挽歌身旁,预备给他随时添酒。

“好。”一个念头就让分身送上饭菜,月魑把白瓷餐盘摆开,为雪挽歌舀好汤、盛好饭,还贴心的摆好了筷子。实际上,若非对方不喜欢被喂,他很乐意一次次用筷子夹起心上人喜欢的菜,再亲手喂给心上人的。

无独有偶,有这种遗憾的不止是月魑。用筷子夹菜,一举一动皆优雅无比,雪挽歌细嚼慢咽的时候,却在怀念幼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那种日子,仅限于他偶尔几次修炼天狼族的功法,不仅没收获还导致自己内伤,以至于不得不卧床的时候。但兄长当时耐心的无以复加。可惜啊,拜师朗华后,这种好日子就没了。朗华老师没让自己修炼天狼族秘法,反而不知从什么地方,找来许多单纯修炼魂魄的法子。

这也是为何,自己看着先天不良、瘦弱不堪,偏偏灵智上能甩同龄小伙伴无数年。后来想想,朗华老师绝对是早已透彻自己泉灵的身份,又因自己不知为何化形时发生错误,不敢妄动的给予提醒,只得先加强自己的魂魄,等魂魄强到一定程度,才让自己重新化形。

就凭这一点,他便对朗华老师万分感激当初在血祭炼化的阵法中,若非他的魂魄极强,出乎炼神宗的意料,只怕早已湮灭于其中。那样的话,就如了炼神宗的计划,新诞生的泉魂将白如纸,全凭他们描画教导,成为最锋利的剑刃。

而不是像自己这个不完美的半成品,即使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依旧执着,为自己起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