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旁边,表示先别管贺宴舟,事情照常进行。
贺宴舟本想坐在庭阳和秦相宜中间的,没想到他俩坐在一处了,他想了想,还是坐到了秦相宜的另一边去。
秦相宜端起谢先生刚热出来的酒壶,倾身往王庭阳身前的酒杯中斟了一杯,同时柔声道:“庭阳先生,从溪川一路赶来,辛苦了,先喝杯温酒。”
她的声音压得低,但还是被贺宴舟听见了,他垂下眸,明明是朋友间谈笑风生的时候,他的身形看起来倒比刚刚和怀玉独自回府还要落寞。
贺宴舟与谢先生和萧司珍不算是生人,本也是经常在宫里碰面的交情,谢言与他曾经还做过同窗。
京中的这些人之间,关系本就隔得近。
谢先生道:“倒是贺大人跟相宜,你们二人又是如何认识的?”
王庭阳闻言展了展笑颜,他没想到自己把贺宴舟带过来,倒是一个闭环,大家互相竟都认识。
贺宴舟还未开口答话,秦相宜便道:“哦,贺大人前阵子与我家侄女议亲来着,看来谢先生消息不行啊,这件事大半个京城都知道的。”
谢言确实不太打听外面的事情,听到这里,也笑了笑,举起酒杯来:“这么说,咱们今日可都算是朋友了,大家在我这儿,吃好喝好就是最重要的。”
贺宴舟跟大家一起举起酒杯,侧头看着她,心里更是说不出的落寞。
是啊,大半个京城都知道她是他的姑姑。
谢言又道:“咦~,这么说起来,贺大人倒是成了我们之中辈分最小的一个了。”
萧云意一脚跺在了谢言脚背上,又闪了一个目光过去警告,谢言似懂非懂,终于闭了嘴。
贺宴舟咬紧了牙关,眼神里默默冒起了寒光,第一次后悔起家里给他说的婚事来。
就算是当场听见秦雨玲和唐明安私会,他也未曾后悔过,他不在意那些事情。
可他在意自己比秦相宜小了一个辈分,就因为那门可笑的婚事。
“姑姑,不给我也倒杯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