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心眼里都不看好。如今铺子生意红火,大家都知道风往哪边吹,嘴上也都是好听和善的话。

江云要去订一批果子,看一眼拎着草鱼打招呼的鱼贩子,点头笑一笑:“留一尾吧,等我回来拿。”

他扶着肚子,身子有些沉重,但慢慢走几步也不碍事。就连大夫都说了,每隔一个时辰便要散步活动,只要不往人多的地方去,便是安全的。

订完果子交了订金,江云往回走,进院子时,蓦然看见许久不见的树哥儿。江云有些激动,加快步伐走进去。

“云哥儿慢些,我拉着你,”树哥儿也高兴,江云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又愿意照顾他赚钱,树哥儿是感激的。

江云只看了一眼树哥儿,就知道他们家日子确实是好起来了。以前的树哥儿面黄肌瘦,衣服也都是陈旧补丁不合身的。如今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长胖了一些,衣裳也都是崭新合身的。

江云不知道的是,这身衣裳是树哥儿婆婆压箱底的东西。知道树哥儿要去镇上,不能让他丢了面子被瞧不起,才翻出来做一身新的,让他穿着来。

“你吃了没?正好,铺子还没开门,给你舀一碗牛乳八宝脍尝尝,我新做的呢,”江云眼里泛着灵活,拉着树哥儿的手,去看他的成果。

树哥儿是第一次见这种东西,好奇睁大眼睛:“这是什么?像豆腐又不像,看着就好吃。”

江云给他舀一碗:“你尝尝,请你来帮忙,就是做这东西。”

口感细腻软滑鲜甜,带着浓浓的奶香。树哥儿没喝过牛乳,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只连连点头,觉得比豆腐好吃一万分。

吃完,江云又带树哥儿去卧房:“我们将卧房腾出来,用来制作果晶脍。里面有张小床,这几日委屈你暂时住下。”

卧房不算大,但床是新的,墙壁也都平整不透风,就连被子也是软和的。树哥儿这辈子都没住过瓦房,更别说镇上的房子。对他来说,算不上委屈。

安顿好树哥儿,夏竹和麻婶也来了。他俩和江云不熟,进来之后有些拘束,在院子里不敢乱动,等着江云吩咐。

江云给他们的任务是洗切果子,熬煮八宝茶,只在院里活动就行。至于果晶脍,便交给张翠兰和树哥儿,在屋里忙活。

毕竟和夏竹麻婶不熟,就算签了契约,江云也不完全放心他们。

秦员外大寿在后日,果晶脍是吃食,夏日不容易保存,只能赶时间在大寿前做出来。除了果晶脍,秦家也订了不少点心。

江云略一思索,把自己新琢磨的牛乳八宝茶做二十份,赠送给秦家。

做生意就是这样,讲究一团和气,有来有往才好。

他在卧房里,没注意到院子外来了一人,是张翠兰上前交涉。

“云哥儿,有人找你,”张翠兰喊一声,又回头让那人稍等。

江云放下笔,走出去看那人,他也不认识。

来人冲他抱拳,礼数周到,笑容和蔼道:“您是江老板?我家老爷和秦员外是熟识,在秦家吃了您做的果晶脍,甚是喜爱,打发小人来订一些,带回家给夫人小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