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当真能比以前好吗?”吴婶喃喃自语。
李老头拍了拍酸痛的肩膀:“再差,那也比以前随时担心被人拿去炼制成人彘好,那些个术师整天都是想着长生不老,人不死,那不就成仙了?”
吴婶小声“呸”了一下:“就他们那些恶贯满盈的人,想成仙?做梦去吧。”
炊烟裹着酒香漫过城墙时,徐山山正望着护城河上的千盏莲灯出神。
她换了一身素衣,墨发以绿绸挽起,走在路上就像一个普通的寻常女子一般,今日百姓在放灯祈福,她在河堤旁感受凉风徐徐。
去年此时,河面飘着的还是玄门祭祀用的白灯笼,裹着枉死者的指甲与头发。
而今暖黄烛火透过桑皮纸,映出稚童歪扭的“平安”二字,随水波晃碎成点点金鳞。
“山,可要尝尝邺城的梅子酿?”
卫苍灏捧着粗陶酒坛立在阶下,坛口封泥犹带地窖的湿气。
他身后四人或提竹篮或抱酒盏,棠嘉善袖口露出的腕骨还印着牢狱镣铐的淤青,此刻却托着碟琥珀色的糖糕那是邺城最有特色的饴糖锅熬的。
这五人在寿王被诛后,第一时间也被放了出来,得知一切真相之后,倒也没埋怨她扮作南宫非来陷害他们。
只是想着即将分别,在他们各自回到归属地前,想跟她好好地聚上一聚。
“城东王铁匠家的新炉子。”古月伽容将温酒的小泥炉架在草坡上,斜柳依依,风景甚好:“第一锅糖浆全凝在这糕里了。”
几人席地而坐,徐山山指尖抚过粗陶盏沿的裂痕,这是从前百姓供奉玄门仙师用的祭器。
如今盏底绘着的符咒被刮去,露出陶土本色的裂痕里,还沁着梅酒清冽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