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吭声了,半晌吸了口气,声线压抑着哽咽,勉力维持和他一样的平静。
“至不至于。”
“特别至于。”
段渊一把揽过她,手抚在她背上,迫得她转过身来。
“抬头。”
沈寂抬了抬下颌,目光仍垂在他胸口,睫上压着泪,不想抬目看他。
段渊啧了一声,低头去迎她的目光。
“干什么,赶紧去找太医。”
“太医有耐心,不差这一会。”像诱哄一般,段渊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尖。
“别把病气过给你。”沈寂声音还哑着,低了低头。
段渊却不依着她,轻笑反问,“我还怕这个?”
到底还是呢喃着寻到她薄唇的轮廓,纠缠着压了上去。
像是交换呼吸又像是噬咬,仿佛要将这么长久以来所有的情绪都宣泄传达过去,压抑的思念清白的透露在喘息里,分毫都不让人躲。
周围的侍从皆背过身去,面红耳赤。
就在这京城最庄严最肃穆的金銮殿前,他们的怀王殿下俯身,吻住了这个被流放的女子。
像是在向全天下宣告,他是这名罪无可恕的犯臣,最虔诚的信徒。
李太医紧急被传唤到宫中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待瞧见段渊那只手更是脸色煞白,也不敢多问,连忙上前为他瞧看。
“我的祖宗爷……”李太医脸上也不知是责怪还是庆幸,“只要殿下再用力些,这双手下辈子是甭想弯大弓了。”
“这么说,算我幸运。”段渊纵唇色淡白,唇角亦弯了些。
李太医皱眉瞧了他一眼,气得直摇头,也实在是拿他没办法,继续为他包扎了。
“殿下这手需静养百日,万不可再用力动骨,老臣会每日上殿下府中为殿下换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