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晓他不是!

宁远侯十年如一日的在战场与军营之中辗转,从未与娇女子打过交道,话一出口,是自己也未曾察觉的耿直与不驯。

然被人捧在手心宠了十几年的常念一听这话,一股无名气立时蹿上了心头:“你,你……”

她憋了好半响,才气道:“宁远侯,你对本公主好生无礼!”

话音未落,她便“啪”一声拉下车窗。

江恕顿了顿,眉心渐渐拢成了小山:无礼?

他既未动剑,也未言语不敬,何“无”之有?

随后一路,寂静非常,二人倒真是半句话也没说。

直到皇城宫门外,马车停下,房嬷嬷和春笙等人先下车,小心扶着常念下来,虞妃派来的软轿早已等候在此了。

常念仍是气鼓鼓的,一眼不瞧江恕,就连往日端着的公主气派和温婉淑礼也适时抛之脑后了,只快步上了软轿,吩咐:“速回琼安殿!”

房嬷嬷和春笙夏樟立时上前,走在软轿一侧,其后还有约莫十个宫女,自觉排成两行尾随软轿。

朝阳公主就这般浩荡进了宫。

落在江恕眼底,他出征前沙场点兵也不过如此。

竟不禁产生了怀疑:这样脚不沾地前呼后拥的娇娇女,当真能适应西北候府吗?

……

江恕自皇宫回到候府时,十骞早已在门口等了整整两个时辰,见着那道挺拔身影,急忙三步作两步跑上前牵马,着急坏了。

“侯爷,您不是午时就见完太师,怎现在才回?徐老将军可在咱们府里等得发脾气了!”

前不久才说“有空、无碍”的宁远侯此刻表情淡淡,不是很在意的模样,边进门边问:“现今人呢?”

十骞面露难色:“徐老将军摔了杯盏打道回府了……就在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