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西堤喉结滚动,看着面前的粉发青年,双眼一点都移不开。他本以为自己在薛林面前出了那么多丑,会被嫌弃。可薛林竟然忽然回心转意了似得,主动让自己上了床,还拖起衣服来。他努力的想要把事情理明白,可脑子里一片混乱,最后竟然只剩下面前雄虫那身惹眼的皮肉了。

薛林的头发虽是浅粉色,但眼睛却与几个兄弟一样,如同琉璃翡翠一般,碧色欲滴。此时被灯光映照着,更如同宝石。他五官英俊,不过分刚毅,也不显得女气,此时弯着唇微微笑着,赤裸的上身皮肤雪白光滑,紧实的腹肌下,睡裤已被拉下些许,深邃的人鱼线漫入被布料遮挡的部分,引得浮想联翩。

法西堤紧盯着他,连眨眼都不会眨了,全身的血似乎都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朝脑袋上涌,冲得他思考都做不到,只能涨红着脸和耳朵愣着。另一部分则朝着下身涌,小腹热乎乎的紧绷绷的,裤裆里的肉棒一下子就硬了起来。

雌君课程上,他学过很多伺候雄虫,勾引雄虫的方法,自己独处动情时,也曾幻想过未来雄主的模样。可他毕竟也只是理论知识丰富,实战依旧是两眼一抹黑,就连刚刚爬床,也完全没想过真正躺到薛林身下,会是这样一副刺激的情景。

薛林这时开口道:“怎么了,还能真的傻了不成?”

法西堤干巴巴道:“我……我不会……”

“不会?”薛林有点好笑:“一点儿都不会吗?”

法西堤心想就算会,他现在也什么都做不到,于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薛林又不是第一天刚到虫族的毛头小子,他很清楚法西堤这样有背景有家世的军雌,成年后都是要学雌君课程的,说对这档子事一点不会,那真是把自己当傻子在骗。

不过,他也不怎么在意这个小谎言,轻嗤一声,便俯身去解法西堤的睡衣纽扣,戏谑道:“什么都不会,还敢半夜爬床,胆子真大。”

他们的距离此时拉的极近,法西堤几乎能感觉到薛林温热的吐息落在自己的皮肤上,呆呆的看着雄虫漂亮修长的手指一个个解开自己的纽扣,身体打颤的同时,他还是有点儿不敢置信:“您真的、真的愿意和我上床?”

薛林一看他傻呆呆的样子,就想逗他,故意道:“反正你也说了,不用我负责。既然如此,送上门来的肥肉,我干嘛不吃?”

法西堤下意识反驳:“我没这么说。”

“是么?”薛林解开了他睡衣的最后一枚纽扣,指腹暧昧的在他的小腹上流连:“可你已经爬了一只没有婚约关系的雄虫的床了。”

法西堤大半的意识都被小腹上的手指给吸引了过去,闻言稀里糊涂,还以为薛林在暗示自己不够矜持,委屈道:“不是的,因为是您,我才会这么做的。”

薛林道:“因为是我……呵,换成别的雄虫就不行?”

法西堤毫不犹豫的摇了头,他敢对天发誓,薛林是他这二十多年来,唯一一只如此心动,简直可以说是一见钟情的雄虫。

不过这誓还没说出口,他的唇就再一次被吻住了。

薛林的唇舌非常热,且十分灵活,舌尖一挑,便撬开了法西堤的齿关,探入了他湿润的口腔。法西堤下意识抓住了薛林胸口前的衣料,受着这深吻,眼神几乎都朦胧了,原本紧绷的肌肉也慢慢软了下去。

他又闻到了那天在机场闻到的,薛林信息素的味道,从每一寸皮肤沁入他的骨髓血肉,本就勃发的情欲烧得愈发热烈。

薛林在法西堤的嘴里仔仔细细的舔了一圈,然后微微抬起头,一边舔唇,一边轻笑道:“再给你最后一次后悔的机会,现在离开,我就当今天的事情没发生过。”

法西堤被他吻得恍惚,勉强的听清了薛林说的话,心里沉了下,难道薛林真的不愿意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