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西堤总不能说我在思考如何诱惑您,只能干笑两声,睁眼说假话:“在想工作上的事情。”

薛林点头认可:“挺爱岗敬业。那你继续想吧,我回房间了。”

法西堤忙道:“等等,那个什么,您、您是现在就要睡觉了吗?”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感觉这试探真是拙劣至极,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薛林玩味的看了他一眼:“不睡觉睡什么,睡你吗?”

殊不知这话刚好戳进法西堤的心窝子里,一时间脸连着耳朵都红透了,看着薛林,有点儿手足无措。

薛林对上他那双小狗似得圆眼睛,莫名有点后悔把这句话当成调侃说出口,摸了摸鼻子,摆手道:“在家就好好休息,别想你那工作了。睡了,晚安。”

法西堤脸上热度未褪,只会讷讷点头。

等薛林房间的门关上,他才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轲勑姻籣

什么雌君课程,什么诱惑方法,一对上薛林那张脸,他立马大脑一片空白,毛也想不起来。刚刚那么好的接话机会,自己怎么就给错过了呢?

这就是颜狗的悲哀吧……

薛林回了主卧,关了灯,但没有立马睡觉。他有着从地球上带过来的陋习,睡觉前不玩会光脑根本睡不踏实。

正在社交软件上吃着虫族前影帝和几十个雌虫的庞然大瓜,薛林突然听到自己房间的门把手被不轻不重的按了一下,先是一怔,紧接着他按灭了光脑的灯,将睡姿调整成像是已经睡着了的样子。

这房子里统共就他和法西堤两只虫,这会儿按门把手的,除非是小偷,否则只能是法西堤。

薛林想起今天雌虫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正想着法西堤是不是改了主意,想要和自己说些什么,便见到房间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紧接着,一道熟悉的身影蹑手蹑脚的潜了进来。

动作放得这么轻,谈话的可能性直接被排除了。

薛林继续装睡,想看法西堤到底要搞什么幺蛾子。

只见雌虫在他的床头站了一会儿,然后深呼一口气,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又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床尾。

察觉到自己的被角被拽住的瞬间,薛林脑海中顿时警铃大作。要是这会儿他还不知道法西堤想做什么,那他前十几年的娱乐圈就算是白混了!

他眉头皱紧,胸腔里好像塞进了一团有棱有角的纸,不硬不软的,刺得他极其不舒服,但又没到发怒的界限,情绪就在那个差一点的地方不尴不尬的绷着。

薛林承认,他是对法西堤有兴趣,有好感,觉得和对方待在一起感觉不错。可还是那句话,他对法西堤的兴趣和好感,远不到能上床发生关系的地步。

娱乐圈就是个小型的花花世界,里面满是花与蝴蝶。薛林能洁身自好的在里面从无名走到红火,这方面的原则性自然很强。这会儿法西堤半夜进他的房间,还掀他的被子,一副要爬床的架势,这无疑踩到了薛林的雷区。

察觉到青年已经悄咪咪的从掀开的被角爬了上来,薛林“啧”了一声,也不装睡了,直接撑起身,按开了一旁的台灯。

法西堤原本的计划是摸到薛林床上以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薛林的肉棒从裤子里掏出来舔硬了,到时候自己衣服一脱,孤雄寡雌,不发生点什么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