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被赶着去漱口刷了牙,味道是没了,可满含着雄虫信息素的精液在他的肚子里,令他整只虫都止不住的发软,路都有点走不好了。

贺形便把他抱起来,笑他:“你不是军雌吗,怎么这么娇气?”

“娇气”这两个字,压根和拉斐尔沾不上半点关系,他是皇室之子,是骁勇善战的军雌,孩提时便学会了举枪杀敌,怎么可能会娇气。

只是他前不久才被初次标记,中间与雄虫分离数日,现在被信息素浸泡着,是真的提不起力气了。

拉斐尔把脸埋进贺形的颈窝里,轻轻蹭了蹭,眷恋的喊:“雄主……”

这一次贺形并没有纠正他,将怀里软成一滩水的雌虫放到床上,他脱掉了拉斐尔身上的军服和军靴,然后回身在床头柜里找了个小方盒出来。

彻底赤裸的拉斐尔望着身上的雄虫,茫然的眨眨眼:“那是什么?”

贺形打开了盒子,拿出里面的东西,撕开,给自己身下已经重新勃起的鸡巴套上,言简意赅:“避孕套。”

对生育排在第一位的虫族而言,避孕套的发明实在有悖他们的种族理念。雄虫多雌虫少,一雄又能迎娶多雌,就算是不小心怀上了,结婚生下来就是了,不是什么大事。

但或许正因雌多雄少,雌虫对雄虫而言比起恋人爱人,其实更像是提高身份地位和发泄性欲的工具,在一只雄虫有许多雌虫,雌虫数量又有限制的情况下,玩腻了,难免会想要去和其他雄虫交换着来玩。

毕竟是自家的雌虫,给别的雄虫玩玩是无所谓的,可怀上虫崽就不大让虫舒服了。

于是避孕套应运而生。

换言之,会在性事上使用避孕套的雄虫,无一例外都是不想要负责任的。

拉斐尔的心凉了半截,他愣愣道:“您……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贺形也有点茫然,他不懂虫族社会关于避孕套那些只可意会的默认规则,只是之前听到拉斐尔说生殖腔的事情,他才会去买这玩意儿。

拉斐尔的心在那边都快沦陷了,可贺形的节奏还完全停留在那天雌虫说的“利益共同”上。

他的想法很简单:你需求我的信息素活下去,我需要你嫁给我以规避那个什么鬼匹配系统的强制结婚,大家各取所需。

至于孩子什么的……

还是不要搞出来比较好吧。

刚刚拉斐尔已经喝过了他的精液,贺形便理所当然的觉得他不再需要自己的内射,没想到雌虫看到自己鸡巴上的避孕套,竟然会是这么一副委屈又伤心的样子。

他抬头对上拉斐尔翠色的双眸,敏锐的捕捉到了其中一掠而过的情感。

心头一怔,有些失笑。

这雌虫……

该不会真的喜欢上自己了吧。

就因为上过一次床?

贺形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想了想,看了看拉斐尔夹在自己腰侧的两条大长腿,觉得还是不要在这种情形下把气氛搞得太僵硬,于是从善如流的把已经套好的避孕套又撸了下来,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他俯下身,手臂撑在雌虫的脸侧,另一只手托着雌虫雪白柔软的屁股调整了下两人的姿势,让自己也爬上床,然后用带着些许笑意的声音温柔的哄:“怎么啦,又不开心了。我是担心你大病初愈,如果怀孕了会给你的身体增加太多负担,你不想老公戴,老公就不戴了。”

说着,贺形挺腰,用自己的龟头轻轻顶弄磨蹭雌虫的臀缝,嘴唇也落下轻柔的吻。

完全的睁眼说瞎话,理由别扭到贺形自己都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

偏偏拉斐尔相信了。

他侧头,让雄虫的吻能落在自己的唇上,手臂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