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瑞亚趁着他睡觉,偷偷拿走了屋子里所有的通讯设备。
一步一步,变本加厉。
阿比特只要往后退一步,瑞亚就会立马往前进两步,踩在他的底线上跳舞。
如此三个月没有任何自由的生活,已让阿比特的烦躁堆积到达了顶点。从上上个月起,他就不再理会瑞亚的所有求欢,也不愿提供给对方任何信息素抚慰,奈何他们已有了最亲密的完全标记关系,别说两个月,就是半年不给信息素也产生不了任何实际性的威胁。
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要等到半年、甚至大半年后,就跟雌虫硬熬,看是自己先熬的精神失常,还是雌虫先被僵化症吞没至死?
……到时候,自己又真的能眼睁睁看着瑞亚死于僵化症吗?
阿比特揉了揉眉心。
在沙发上枯坐到下午四点,房门把手终于被打开。
金发雌虫走进屋内,一身黑红军装,与当年初见时别无二致,脸上笑容淡淡的,因长相酷似雌父,五官并不同四皇子拉斐尔那般冷漠,反而天生一副亲切笑相,心事重,所以眸里总夹着深思与精明。
见到沙发上的阿比特,他眼睛微亮,笑容更加灿烂:“雄主,您醒了。抱歉,今天军部事务有些多,我这就为您准备晚餐。”
言语间,分毫没有身为囚禁者的自觉。
阿比特见瑞亚走进了厨房,顿了片刻,站起身,跟着走了进去。
瑞亚占有欲极强,他们的房子里连家务机器人都没有,做饭打扫洗衣,全是瑞亚亲力亲为。
阿比特走进厨房的时候,瑞亚正围着围裙切菜,白色的花边围裙与他身上的军装格格不入,偏偏雌虫穿的理所当然。
雪白的细颈后方,衣领遮不住的地方,隐约透着道道血痕。
能在S级雌虫身上留下这样的痕迹,可见这伤有多深。
阿比特眼眸微沉。
这是前天晚上,他受不了被囚禁的生活,结婚以来,头一回对瑞亚动了鞭子。
鞭子是特制的,重点就是为了能在皮糙肉厚的雌虫身上留下鲜血淋漓的伤口,以供取乐。
阿比特想着,自己一直对瑞亚温柔纵容,突然粗暴,瑞亚一定会受不了。
可是那天晚上,雌虫跪在他的身下,始终都笑着承受,直到屋内满是血腥味道,阿比特自己受不了主动停手,瑞亚才抬起头,不紧不慢的问他:“雄主,您开心吗?只要您开心,我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的。”
那瞬间,阿比特的心简直拔凉拔凉的。
他知道瑞亚歪了,但没想到已经歪成那种程度,掰都掰不回来。
一如此刻,瑞亚连头都没回,就已察觉了他视线,还用笑吟吟的语气道:“雄主,您不必为我担心,最迟明天这些伤痕就能复原,届时您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阿比特只能沉默。
他的视线落在瑞亚手里的刀上,又转而看向雌虫脆弱的脖颈,心中恶念翻滚,到底被压了下去。
饭菜很快就做好了。
菜式和口味都是阿比特最喜欢也最熟悉的,也不知道瑞亚是从哪里知道,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阿比特试过绝食,最后被打了药剂,饭菜由雌虫一口一口喂进嘴里,现在便知道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坐到了餐桌旁,开始吃饭。
吃完饭后,他重新坐回沙发上,对着电视思考脱身的方式。
而瑞亚则开始洗碗,拖地,洗衣,然后用光脑处理在军部未来得及处理完的公务。
八点,瑞亚终于做完所有的事情,走到沙发前半跪下,低头虔诚的吻了一下雄虫搭在沙发边缘的手指。
阿比特迅速抽回手,眉头紧拧。
“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