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侧的双臂无法动弹。妈的,如果不是这个傻逼僵化症,他怎么可能这么狼狈,狼狈到被一只雄虫掌控?

他的唇上还带着暧昧的水光,张合的唇齿间发出的声音却带着冷然和嘲讽:“这还用说?当然是药。你以为你算什么?”

闻堰眉头微蹙一下,饶是他深知林内尔的脾性,此时也不由得觉得心中一疼。他看着面前被自己吻得眼角脖子晕着红潮的雌虫,低声道:“你觉得我算什么?”

林内尔道:“你是雄虫,和那些好色卑劣之辈毫无差异的雄虫。”

闻堰淡淡的笑了下:“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不是吗?”

仿佛被他的态度戳中,林内尔的声音不自觉抬高了几分:“你和他们有什么差别?搞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其实你不就是想操我吗?”

要是我只是想操你,用得着那么麻烦吗?这么多个日夜里,你对我不设防的瞬间有多少你自己没数吗?

饶是好脾气如闻堰,这会儿也被林内尔气笑了。他闭了闭眼,不由得想起刚刚看到的药瓶和注射器,压抑的怒火几乎就在爆发的边缘徘徊,甚至某一瞬间,他的火气上头,都想要把这句话给承认下来。

却在看到面前青年眼里闪动的情绪后,怔愣住。

屋内没开灯,光线昏暗, 一片深灰色的朦胧中,林内尔张扬的红发都被压沉了色调,盛气凌人的眉眼间夹着与其他任何时候都截然不同的情绪。

不是厌恶,不是轻蔑,不是冷漠。

而是畏惧与慌乱。

他让他害怕了。

闻堰的心突然又软了下去。

“错了。”他双臂的力气松了些,温柔的让林内尔靠在自己怀里,“我做这些,不是单纯因为想操你,而是因为喜欢你,想要疼爱你。”

林内尔微微瞪大眼睛。

闻堰笑了下,抬起手抚上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重复道:“我喜欢你,林内尔。”

林内尔嘴唇张合几下,竟然没发出声音,这下不止是脸和脖子,他感觉自己的全身都因为闻堰的所言烧起了滚烫的热度。

他的第一反应是:骗人的吧?

绝对是骗人的。

林内尔在研究所看到报告,得知闻堰是雄虫时,浑身的血液都冷透了。

他知道自己脾气暴躁,出身又卑微,没有家世没有背景,朋友寥寥,称得上是好朋友,但绝没到交心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