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堰是他人生里唯一一个例外。
他第一次让其他虫族亲近自己,第一次让其他虫族在自己家里留宿,第一次告诉了闻堰他的病情,也是第一次,被其他虫族看到最丢脸的发情模样。
这么多个第一次,又有那么多个日日夜夜,最终堆砌起了闻堰在林内尔心中无可取替的特殊位置。
可是那一切都是假的。闻堰根本不是雌虫,而是雄虫。
他一直都在欺骗他,用那张盛满笑意,滴水不漏的脸,说出一个又一个谎言,没有任何愧疚的痕迹。
林内尔最讨厌被欺骗,欺骗等同于背叛,而做出这件事的,偏偏又是他最信任的闻堰。
这让林内尔的内心产生了巨大的动摇,他开始怀疑起过去他们之间所有的回忆,也开始怀疑起闻堰的动机。
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闻堰和其他雄虫一样,看上了他的身体。
林内尔从未往感情方面去想,毕竟在雄虫面前,雌虫只不过是用于取乐的玩物。有谁会喜欢一个玩物吗?何况闻堰还是只无比珍稀的S级雄虫。
偏偏闻堰对他说了。
一定又是一次欺骗。
他沉默许久,才道:“别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闻堰也不坚持要他相信,一弯腰,手臂抄起林内尔的膝弯,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随即大步朝床的方向走去。
被扔到床上的时候,林内尔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紧接着,闻堰的手便搭在了他军服的纽扣上。
他抓住了闻堰的手:“你不是说……我不想!”
“我给过你机会了。”闻堰单手解纽扣也是行云流水,规整的军服外套剥开,便是白衬衫,军雌的腰间别着枪袋,银白的枪柄流动着沉重冷酷的微光。他伸手将枪袋摘下,扔到床头柜上,又是一声闷响。“我刚刚问过你,选我还是选药。”
林内尔已经感觉自己的皮带扣被解开了,脸色大变:“我说了选药!”
闻堰将一旁的药瓶和注射器全部扫落到地板上:“正确答案是选我,这样我才会心软放过你。”
林内尔咬牙:“你……闻堰!你他妈的是想被我打死是不是?!”
闻堰道:“你现在还提的起力气吗?”
林内尔不说话了,他会回来本就是为了注射药剂,压制僵化症的,太久没摄取药剂,他的身体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了。
不然早在刚刚闻堰强吻他的时候,他就用腰上的枪给闻堰开瓢了。
闻堰也很清楚答案,笑了笑,继续解林内尔的衬衫扣子。
从喉结下方,一颗颗到锁骨,雌虫的皮肤很白,白到留下什么印子都很明显,包括僵化症造成的灰斑。
直到林内尔的胸腹裸露出来,闻堰才发现他的僵化症已经严重到了什么程度,几乎整个上半身都是灰白斑驳的一片,加上常年战斗留下的伤疤,乍一看去极为骇人。
闻堰一时说不清心底的情绪,只觉得极为心疼,明明伤病都在林内尔身上,他却好像也感受到了那种身不由己的折磨。这放在地球上的时候,是根本不可能的。
解皮带扣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林内尔忽然抬起腿,狠狠的踹向闻堰的小腹,还好闻堰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脚腕:“乖乖听话。”
“乖你妈……闻堰……”林内尔咬着牙:“我不想被完全标记……”
闻堰将他的军裤军靴一起脱去:“那你从一开始就不该注射药剂。”
如果不注射,那还有的说。可是注射了,副作用已经出现,就没有回头路了。
军装,衬衫,靴子,衣物一样一样全都被闻堰剥了下来,最后留在林内尔身上的,只剩下了一件内裤,纯棉的灰色布料勾勒出他臀部圆润饱满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