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分明的骨节,黏腻温暖的膏体和后穴里温柔的触摸,甚至是抵在后腰上的那根滚烫骇人的坚硬。
此刻的林内尔厌恶极了自己的好记性,又无法像闻堰这样将心事情绪完美隐藏,只能铁青着脸站在原地,紧握着拳头一言不发。
闻堰上前一步:“你还咬了我,咬了很多次。”
林内尔瞪圆眼睛,下意识想后退,背部却已经抵上了墙:“我……”
“不仅是咬。”闻堰又上前一步:“你还舔了我,记得吗?”
他拉下了自己的衣领,露出了自己被咬的乱七八糟的锁骨和脖颈,红红紫紫,极其暧昧,任谁来看都会觉得这是一夜春宵的成果。
他指着喉结和锁骨上最深的牙印:“你舔了这里,又舔了这里……”
“够了!”
林内尔羞愤欲死,脸和耳根红得像是要烧起来:“你……你他妈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并不是完全不喜欢我的,你的身体和潜意识也并不抗拒我的亲近。”
林内尔靠在墙上,脸上和脖子都烫的要命,心里却是一片冷然。
在他的视角里,闻堰只是在为自己的行为开脱。
不是真枪实弹,他们又都是雌虫,还是极其亲密的好友,既然不反感,其实……也没必要那么紧抓着不放,更没必要动用拳头。
换一只雌虫在这里,或许会膈应,但绝不会这么愤怒厌弃,生几天气,也就过去了。
可林内尔不同。
他知道自己是从淤泥中长出来的,身体里的能量都是从最阴暗的角落里汲取的,破旧居民楼里的回忆,是他一辈子的伤疤。
林内尔不想把那些腐烂的痛苦挖出来,只为了寻求一个不一定能得到的理解。所以,他不否认闻堰说的那些话,却也不想解释昨天的事对他的伤害有多深,只是紧抿着唇,一遍又一遍的压下心里的翻涌的偏激情绪。
闻堰偏不给他整理情绪的机会,趁机走到他的面前,牵他的手腕。
林内尔挣了两下,没挣脱开,被气笑了:“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对不起我,又不后悔那些行为,是你的错不是我的,又说我也很享受,我也不反感?闻堰,你的脑子是终于他妈的坏了是不是?”
闻堰道:“林内尔,你是不是觉得,我昨天对你那么做,是在轻贱你?”
林内尔冷笑:“不然呢?”
闻堰低头,轻轻用指腹摸他的手腕:“不是轻贱,我是心疼你。”
黑发青年的语气低沉温柔,深色眼瞳里没有笑意,只有认真。
林内尔呼吸一滞,扯了扯唇角,嘲讽道:“你的心疼就是趁着好友发情期,把手指捅进好友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