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内尔差点吐了,他火上心头,正想一拳揍过去。那雄虫好像看破了他的想法,笑嘻嘻道:“我劝你最好别动手,我可是雄虫!而你们就是两只靠卖淫为生的卑微雌妓,到时候法律偏袒的是谁,你应该清楚吧。”

“到时候进了监狱,你们就全完了!”

林内尔怔住。

他真的熬了很久很久了。

他不是善于忍耐的人,也不是能忍气吞声的包子性格,他直来直去,脾气火爆,甚至可以说是锱铢必较。偏偏在这样的身世背景下,咽下了无数的闲言碎语和恶心的视线。

为的,不就是即将到来的成年吗?

只要成年,他就可以报考军校,离开这片肮脏的泥潭。

为了一个渣滓,葬送一生,值得吗?

值得吗?

林内尔不怕死,却在此刻怔愣了一瞬。

也就是这一瞬,那个雄虫找到了机会,又摸了上来,想要掀林内尔的被子。

值得。

林内尔在那倏然接近的恶心的气息中,得到了这个结论,然后毫不犹豫的一拳揍了上去。

他将那个雄虫打了个半死,扔到了楼下。

后来雄虫报了警,却因为这附近太乱,没有监控,雄虫等级又不高,没被重视,最后竟然不了了之了。

十七岁快十八岁的时候,林内尔的雌父因为身体原因,生病不久就死在了医院里。林内尔成年后用贷款买了一块小小的墓地,然后将剩下的所有的钱都和尸体一起放在棺材里,埋进了地底。

他成功的进入了第一军校,彻底离开了那个泥潭沼泽。他掩埋了过去,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他的曾经,哪怕是最亲密的好友,也只知道林内尔是个讨厌雄虫讨厌进骨子里的雌虫,而这样的雌虫在高级军官间并不少见。

甚至还有很多虫族以为他是个很有背景的世家子弟,才会有那样骄傲傲慢的姿态。

只有林内尔自己清楚,他的傲慢只是一层保护壳。他的心里越害怕落入泥潭失去尊严,他的下巴便抬得越高,腰杆便挺得越直。

哪怕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他都绝不要被谁看出潜藏在最深处的脆弱和害怕。

而对于雄虫的厌恶,对于雄虫雌虫间性事的排斥恶心,都已埋进了他的血肉里。其他军雌觉得林内尔患上了信息素迟钝症,是件很可悲的事。可林内尔却庆幸于自己闻不到那恶心的信息素味道,发情期什么的,药物或者自己强硬纾解就好,疼就更好了,比起甜蜜的快感,他更渴求疼。

只有疼痛,才能让他保持清醒。

林内尔的心底,恐惧着变成雌父或以前在楼梯道里见到的那些雌虫的样子,淫荡,不知羞耻,没有尊严。

他甚至想,如果有一天他变成了那样,他宁愿去死。

可林内尔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只雌虫玩后穴玩到高潮射精。

他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房间里还是日出前一刻朦朦胧胧的灰,所有陈设都被笼罩其中,看不真切。窗帘外有隐约的鸟啼声。

身体里残余的酸软和舒爽唤醒了记忆,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这他妈的……算怎么回事呢?

林内尔从未如此希望自己是个喝醉酒就会把事情忘干净的体质,奈何他把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包括后面闻堰抱着他,一边安抚诱哄,一边抵着他的后腰自慰的事情。

如果闻堰没有把那玩意儿拿出来,林内尔还能自欺欺虫,说这只是一场意外,是闻堰“好心”“帮忙”的结果。

可偏偏闻堰明显对他起了反应,到了家门口也不进去,在飞行器上哄骗着发情又醉酒的他张开腿,乖乖的露出后穴。

如果闻堰是雄虫,林内尔这会儿已经冲过去直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