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

既如此,那由谁来当行刑的刽子手,又有什么差别?

“三年,”我听到自己气若游丝的声音,“这三年,你尽可随意用我,如此……你可满意?”

三年之后,或是死,或是永远离开。

这片令我熟悉依恋的土地,原是地狱化作的囚牢。

可恨我竟现在才明白。

“师兄,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殷诀抬手一挥,木门便被劲风合上,语气中并无丝毫威胁得逞的喜悦,反阴沉道:“你不愿做我一人的炉鼎,被我精心温养保护,却又让我随意去用你?”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