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他指掌的动作突然停下。

我蜷缩在他怀里,下身失禁般沁着精。他的掌心好热,热的快要把我捂化在他手里。

“周离。”

他忽然唤我。

我茫茫然应声抬头。

朦胧视野里,他低头凝视着我,瞳孔中仍是浑浊黯淡一片,指腹却轻轻擦过我眼尾,像凶兽俯首,在小心翼翼拭去花瓣上的露珠。

“莫哭。”

他缓而沙哑地说。

之后,他碰我的次数,渐渐有所缓和。

虽然欢爱之时依旧激烈,但云停雨歇后,也会给我披上衣物,让我不必光裸地在洞府里待着。

兴许,是因为那一声“师尊”。

我不知原因,只是被他弄得狠了的时候,会有意喊上一两声,每每这时,他便会停下,将我搂进怀里,缓下入侵的速度,在我鼎腔里缓缓地磨。

我并不如何关心,他为什么会对这称呼有所反应。

只是,既然他喜欢听,我便喊给他听,身体已经下贱到这种地步,生死不由自己,既如此,只要能让我少受些苦楚,又有什么不能做。

除却欢爱,洞府中大多时候都寂然无声。

我曾尝试过许多次逃跑,但后来证明俱是徒劳。

渐渐的,我便连动弹也不愿动弹了,锁链哗啦啦摇晃的声音,总是令我心烦。

我侧躺在冰冷的白玉床上,一个人静静沉在黑暗里,有时候,甚至会感觉自己并不是一个人。

而只是一件等待着宠幸的器具。

我听到剑的嗡鸣声。

黑暗之中,亮出一点不祥的红光。

我盯着那一点光,麻木僵冷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视线慢慢凝聚。

仿佛一条看到了骨头的狗,黑暗中一点光亮,便能夺去我全部注意。

我拖着锁链下了床,身上披着男人宽大的衣袍,循着光亮走去。淫液从腿根流淌下来,我彷如未觉,只是往前走。

走近了,便看到男人盘膝而坐的身影。

那柄装满魔气的剑,在他身前沉浮,不祥的红光,便由是剑身发散而出。

剑身有一截明显裂痕,他手正按在裂痕上,剑锋割开他的指尖,鲜红的血不断喂进缺口中。

我静静看着。

不是没有察觉他的异样,也不是没有过猜测,他所行所为,许是受魔气影响。

不过,那都是刚开始被囚禁时候的事了。如今,我葬在黑暗里,很多东西,不愿想,也不必想了。

我只盯着荒极的剑刃。

那样锋利,令我心生一种奇怪的渴求。

想把脖颈印上去,低下头,去嗅闻剑锋上死亡的味道。

那定然是无比美妙的感觉。

恍惚间,我已经伸手摸上他的剑。

锋刃割伤了我的手,男人豁然睁眼,红光映亮他的瞳仁,里面竟是漆黑一片,如黑洞,如深渊,如世间极致的黑暗,教人自心尖涌起恐惧。

一道剑气呼啸着从我脖颈旁掠过,在洞壁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我摸了摸脖颈,满手湿漉。

我并不觉如何痛苦,也并不觉到害怕,反而低下头,像方才追逐光一样靠了过去。

却听到哐当一声响,那剑被远掷了出去,我的身子被人紧搂入怀中,他将手掌覆在我脖颈上,聚起灵力为我治愈伤口,另一手抚着我的背脊,将我拥的很紧。

他沙哑道:“我差点……杀了你。”

我微微侧着头任他疗伤,并不在意颈上伤势,只是觉到几分可惜。

背脊上是他滚烫掌心,仅是这样的触碰,已令我动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