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杂院,余吴两家还没谈妥,但吴凤儿肚子里的娃已经基本确定是余大福的了。

因为两人真干过那种好事,还不止一次。

王桂花气得要死,却不得不认下,但在彩礼上却是寸步不让。

“你家凤儿都已经揣上了娃,是我家的人了,还要什么彩礼?都已经闹到这份上了,我家也不怕再丢人,你们不同意那就拖着吧,拖到凤儿生下孩子,确认是我余家的种,咱们再商量婚事也成。”

吴家人听到王桂花这话,气得差点又要干架,还是居委会来了人,劝开了两家人,让各回各家先冷静一下,回头再谈。

王桂花冷静不了,看到余舒心就破口大骂:“你刚刚死哪去了?没事了你倒是回来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余舒心淡声道:“大哥闯的祸,你往我身上发泄怒气,是觉得这个家里我最好拿捏吗?”

“你说什么?你有胆再说一遍!”王桂花扬起了巴掌。

“既然你看着我烦,那我出去不碍你的眼。”余舒心说完,转身就走。

“你敢踏出这个家门,以后都别回来!”王桂花冲着她的背影怒声威胁。

余舒心脚步停在门口,回过身,苍白的脸上已满是泪水,她哽咽道:“我知道自己一直不讨您喜欢,以后我不会再碍您的眼了,往后您和爸要多保重身体。”

说完,她转身跨出了大门,在一众邻居或好奇或诧异的目光中,抹着眼泪往外走。

一直沉默抽烟的余铁山,连忙起身喊道:“大妹,不,小妹你回来!”

“你喊她做什么?让她死在外头得了!”王桂花的叫声越发尖利。

攥着家里的户口本,王桂花根本就不怕大女儿翻出她的手掌心。

她就等着死丫头跪着回来求她,到时一定要狠狠给死丫头一个教训。

王桂花在心里发狠,却没看到邻居们暗自摇头,转过身议论她这个亲妈比后妈还狠。

此刻,余舒心已经拿着昨天在街道办开的介绍信,去了一家招待所开了房,舒服地洗了一个澡,就上床补觉。

一连过去了三天,余吴两家还是没谈妥婚事,原因还是因为彩礼。

而王桂花终于发现余舒心一直没回来,原本笃定的心变得不安起来,吩咐儿子余大福去打探余舒心的去向。

余大福转头去找了王大锤。

王大锤冲他搓搓手指,余大福变脸:“你一点事都没办,就敢冲我要钱?”

“活动经费懂吗?没活动经费,我下头的小弟都不听我的,怎么给你找人?”

余大福咬牙:“你要多少?”

王大锤竖起了两根手指,示意二十。

余大福气得要死,最后讨价还价,给了十块钱。

王大锤拿着白得的钱,转头就来到招待所,也给自己开了一间房,就在余舒心隔壁。

余家三口却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因为吴家人带着怀孕的吴凤儿去机械厂闹了,一家三口都被厂领导约谈,明言事情不解决,他们三个就先不要来上班了。

没办法,王桂花只能咬牙同意给吴家人三百彩礼。

但余家现在真没钱,所有的钱都在余舒心那张新折子里。

“大妹呢?不是让你找她吗?人呢!”王桂花忍不住冲儿子发火。

“妈,我让王大锤找大妹,我给了他十块钱。”余大福忙将这事说出来。

王桂花顾不得骂儿子大手大脚,转头去了王家,却被老王告知,他家那混账小子已经有两三天没回来了。

王桂花一听,几乎要瘫坐在地上。

恰在这时,一阵敲锣打鼓声从巷子里传来,很快又进了大杂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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