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他夸得笑不拢嘴,连连摆手谦虚道:“我跟老刘老夫老妻的,哪比得上你们年轻人?”

余舒心:“……”

总觉得他们的话哪里有些不对,却又无从反驳,又听着这屋里的人都热情地聊起了夫妻感情的话题,她更是浑身不自在。

孟建国抬眸瞧见她发红的脸颊,又看见她握着轮椅把手的手不停地握紧又松开,知道她想要逃离这个氛围,眼底不由得流露出一丝无奈,但还是不忍为难她,开口与对面女人道别:“刘嫂子,我们先走了。”

女人笑呵呵摆手:“行,你们走吧,等明天碰一块了咱们再唠。”

余舒心:“……”

一出了诊疗室,余舒心就迫不及待道:“哥,咱们明天稍微早一点,或者晚一点到吧?”

孟建国默了一下,点头道:“行,听你的。”

余舒心顿时松了一口气,推着轮椅加快速度。

回了病房后,一切与往常似乎没有什么不同,照常练习行走,打饭吃饭,收拾碗筷。

只是到了六点,过来的只有柳志远,并不见秦瑜。

过来送药的护士小王道:“秦姐说她有事,让你们不用等她了。”

余舒心闻言大致猜到,秦瑜的缺席是因为之前诊疗室的事,她没有追问,只是看向明显失落的柳志远:“柳同志,你要是有事,咱们改天吧。”

柳志远忙摇头:“我没事,开始扎吧。”

他说着,利落的脱掉了上衣,展露出腰腹上那薄薄一层肌肉,立刻打了个冷战,抬头对上孟建国微凉的目光,迟疑地问道:“我是不是不用脱掉背心?”

余舒心噗嗤笑道:“你不怕冷可以脱。”

“冷,太冷了!”

主要是某个男人的目光太冷了!

柳志远很有眼力见地套上了红色跨栏背心,又伸手搓了搓胳膊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

余舒心发现今天的柳志远格外紧张,扎针有些费力,便回头看向孟建国,见他靠坐着床头看报,并没有关注这边,心里有了别的猜测,便收了针说道:“今天就到这吧,谢谢你柳同志。”

“别客气,别客气。”柳志远连声说着,利落地穿上衣服,只是随后欲言又止。

余舒心会意,将他送出了门口,果然,柳志远立刻问道:“余同志,你知道秦护士今天有什么事吗?”

余舒心面露迟疑,柳志远是个很聪明的人,立刻摆手笑道:“余同志你不方便说就算了,咱们回头见哈。”

柳志远走了,余舒心回到了病房。

孟建国放下手中的报纸,与她说道:“你针灸技术已经可以了,以后不用麻烦柳同志了,你直接在我身上扎吧。”

余舒心立刻摇头:“不行,没有老师的指导,我不能在你身上乱扎针,这会影响你的康复。”

孟建国皱眉想要说什么,余舒心又妥协道:“我以后也不麻烦柳同志,我可以试着在自己身上扎,我现在的技术比以前好多了。”

“不行!”这次轮到孟建国拒绝。

就在两人为了在谁的身上扎针争执之时,柳志远来到了老大夫的诊疗室,果然见到了秦瑜。

瞧见秦瑜不停地往自己胳膊上扎针,他惊呼一声:“都出血了你咋还扎啊,快停下!”

秦瑜并没有停,自虐一般,直到柳志远冲过去夺走了她手里的针,她一下子哭了起来:“我是不是特别没用,做什么都比不过别人?”

看见她脸上的泪,柳志远有些慌,连忙宽慰道:“你不用跟别人比,你就是最好的。”

秦瑜却摇头:“我若是最好的,为什么老师眼里看不到我,他的眼里也看不到我?”

柳志远闻言,凑近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