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一群人去食堂吃饭,坐轮椅的孟建国也被带上了,唯有秦瑜借口有事离开了。
打饭的时候,王烈端着饭盒走到她身边打趣道:“小余,我发现你的心可真大。”
“你是说秦瑜?我与她跟着同一位老师学习针灸,关系不能闹得太僵,而且她现在也不可能对我哥做什么,我盯着呢。”余舒心解释道。
王烈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看着她:“小余,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余舒心愣一下。
王烈也没寻根究底,端着饭盒去了饭桌。
吃过午饭不久,王烈就带着李二牛走了,他们要当天赶回军营。
又过了一周,老大夫忽然提出让余舒心给孟建国扎针。
余舒心惊了一跳:“老师我不行,我学了还没多久,技术不过关。”
她怕自己扎错针,会影响孟建国的康复。
不想,秦瑜忽然开口道:“老师,让我试试吧。”
余舒心有些错愕地看向秦瑜,秦瑜迎上她的目光,眼底透着自信和欲欲跃试:“有老师的指导,我相信我能做好。”
对于秦瑜的主动请缨,老大夫不置可否,只微笑看向孟建国:“你是病人,说说你的意见。”
孟建国的目光立刻看向余舒心:“舒心,我相信你,你给我扎。”
他的目光坚定中透着鼓励,余舒心不禁犹豫了一下。
老大夫笑着点了头:“小余,你按我的指导试着给他下针,错了也没关系,及时拔下来就行了。”
话已至此,余舒心只好答应下来。
她先挑脱掉的外衣,避免行动不便,又去洗了手,而后拿着银针站在了病床边。
孟建国躺在床上,凝视着她说道:“你不用紧张,尽管下针,如果有不适我会告诉你。”
余舒心点头说好,但手里的针依旧迟疑着,直到老大夫吐出一句话:“第一针足三里,直刺,深两寸。”
她一咬牙,弯腰取穴,而后将银针刺了下去,但因为紧张,深度不够,便又加力往下刺,便紧张地看向孟建国。
孟建国面色平静,温声与她道:“我没感觉到疼,只微微有点胀。”
老大夫点头:“胀就对了,下针后有酸、麻、胀、重之感,这是得气了。小余,这开头一针不错,继续扎。”
余舒心得了鼓励,紧张感稍稍减弱了些,之后顺着老大夫的指导,一针一针地扎下去。
这紧张的情绪,也让她一时忘了旁的,直到扎完最后一针,才发现自己额头鼻尖都有些冒汗,双手也有些软。
又想起自己刚刚用手在他身上取穴,那些穴位不光在四肢,也在胸膛和腰腹,回想他的肌肤曾在她的手指下轻颤、紧绷,又缓缓放松的过程,她的脸不由得热起来。
越来越热,额头的汗水也越出越多。
老大夫瞧见,诧异道:“这都扎完了,你怎么出汗更多了?”
“是这屋子太热了。”
余舒心勉强扯出个理由,抬手随意擦了把汗,便赶紧拿起架子放到床上,又给盖上了被子,匆忙间差点将孟建国的头脸都盖住。
“对不起。”她连忙道了声歉,将被子往下拉了拉,却无意中触碰到他的下巴。
下巴上长着青茬,蹭过她的手背,留下一片酥麻,她触电一般收回手。
被子下,男人的喉结微微耸动了一下,声音带了一丝沙哑:“没事,你歇一会吧。”
余舒心满心不自在,自是愿意与他拉开距离,闻言点头转身,就发现秦瑜正看着他们,不知看了多久了。
她张张嘴想解释,却发现无从解释,也没有必要解释。
“小秦,这位病人由你下针。”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