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舒心的眼睛再次红了,回握住他的手,努力挤出笑容说道:“哥,我会一直守在床边,你别急,也不用说话,睡一觉就会好了,一切都会好的。”
许是她的宽慰起了作用,孟建国闭上了眼,沉沉睡了过去,只是没有放开她的手。
“主任,孟建国现在怎么样了?他醒了吗?”
这时,秦瑜满脸苍白地从外头跑进来,一叠声地询问医生,随即看到了床边上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脑海里绷着的那根弦彻底断了:“余舒心,他是你哥,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她的声音尖利又愤怒,余舒心被惊得噌地站起来,但睡梦中的孟建国许是意识到她要离开,一下子攥紧了她的手,让她差点扑倒在床上。
关键时刻,她用另一只手撑住床沿才渐渐稳住了身体,而她的脸与床上之人挨得极近,男人灼烫的呼吸直接喷洒在她脸上。
甚至从某个角度看,两人像是在亲吻。
“你们太不要脸了!”
秦瑜受了刺激,冲过去要拉扯余舒心,但中途被人拦住。
王烈一把抓住秦瑜,厉声质问:“你有什么权利在这里大喊大叫?”
主任医生也生气了,冲着秦瑜训道:“你先给我出去,好好反省你昨晚犯了什么错!”
王烈冷笑:“一个反省就够了吗?我兄弟因为她的擅离职守而病危,你们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交代,我直接去找上面的领导反映!”
这话一出,主任医生想起了王烈的背景,脸色都变了一下,最终他冷声冲秦瑜道:“你现在被停职,出去等待后续的处理!”
“我不出去,我要等孟建国醒来啊!”
秦瑜还未说完,就被王烈用力拽出了病房,没有半点怜香惜玉。
房门“嘭”地关上,隔绝了内外。
余舒心已经跟孟建国拉开了距离,却依旧无法远离病床,因为孟建国没有松手。
他的手掌宽大,将她的手包在手心里,紧紧的,甚至让她感觉到一些疼痛。
但她无暇顾及这点疼痛,因为秦瑜骂的那两句话来回地在她耳边回荡。
不知羞耻!
不要脸!
望着两人握着的手,余舒心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另一边,王烈将秦瑜拽出了住院部,拽到了僻静的树林边上,才甩开她:“说吧,你昨晚都干了什么好事?”
秦瑜被甩了个踉跄,撑住树干稳住身体,回身冲他讥笑:“你为什么不当余舒心的面问?是对她还抱有希望吗?”
王烈眯起了眼:“你觉得你有挑衅我的资格?”
对上他危险的眼神,又想到病房里主任医生对他的退让,秦瑜发热的脑子如同被凉水泼了一下,恢复一丝清明。
半晌,她斟酌着说道:“昨天下午,余舒心的双生姐姐找到我,主动提出要帮我,我就请她假扮余舒心,告诉孟建国她要跟你好……”
“蠢货!”王烈不等她说完,就狠狠骂了一句。
秦瑜不堪受辱,怒目瞪视他:“我哪里蠢了?我这计划不光能让孟建国死心,还能撮合你跟余舒心,一举两得!”
“那你成功了吗?”王烈冷笑反问。
秦瑜变了脸色,她并没有成功,甚至被孟建国识破了自己就是背后之人。
孟建国没有说出来,只是看了她一眼,但她知道他知道了。
她当时慌了,拽着余秀丽匆忙离开了病房,一整夜都没敢回去,因为她怕他再用那样的眼神看她。
等到她终于收拾好情绪,回到住院部的时候,却意外得知孟建国高烧昏迷,她惶急冲到病房,却看到了让她最不能接受的画面!
回想那一幕,秦瑜的情绪再次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