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是她的期盼,也是干娘他们的期盼,还是她临行前对干娘的承诺。

就算万一不能复原,她也能代表家人陪着孟建国走过这最艰难的一段时光。

听完她的话,秦瑜眼底神色复杂,最后终是下定了决心,握住她的手道歉:“对不起余同志,刚刚是我想岔了,还说一些不合适的话,请你不要介意。”

余舒心摇头表示不会介意,又道:“秦姐姐别生我气才好,我来之前跟我干娘打了包票,要催促我哥在年底前把你娶进家门,要是完成不了任务,我都不敢回家。”

秦瑜闻言怔了一瞬,抬眸见余舒心脸上并无一丝作伪,心里生出一丝动摇,又很快压了下去:“余同志,你今晚能去招待所住吗?我想单独留下来陪床。”

余舒心正担心秦瑜与孟建国生分呢,听到她这要求自是答应:“行,我今晚正好好好休息,明早再过来,我先上去跟我哥说一声。”

秦瑜拦住她:“不用了,我跟他说一声就行,你就别来回跑了。”

余舒心当是她体贴自己,笑着点头:“那就麻烦秦姐姐了,这衣服秦姐姐收回去,我走了,再见。”

她说着,就把身上的呢子外套脱下,塞到秦瑜手里,便摆手转身跑了。

秦瑜追了两步没追上,手里抱着衣服,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天边余晖敛尽,夜幕降临。

一人推开205病房的门,但没有开灯,借着窗外微弱的光径自走到了病床边上,轻唤了一声“哥”。

孟建国睁开眼,抬眸看向她。

“哥,我好像喜欢上王烈了,他应该也是喜欢我的,你会祝福我们吧?”她一脸期盼地问道。

孟建国盯着她许久不语。

“哥,你为什么不说话,是因为不高兴吗?”她疑惑又茫然地问道。

“谁让你来的?”孟建国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对方怔了一下,随即笑起来:“你猜。”

孟建国猛然抬手,嘭地打飞了床头柜上的搪瓷缸子,水泼出来,缸子砸落在地上,发出好大动静。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房门再次被推开,秦瑜紧张地跑了进来,啪嗒拉亮了灯,就骤然对上了孟建国的目光。

那目光冷厉又冰寒,秦瑜一下子刹住了脚,脸色渐渐发白。

……

余舒心回了招待所,洗漱一番就上床躺下了,只是许久都没能睡着。

她干脆坐起来,从包里拿出了毛衣针和一卷深蓝色的毛线,这是上次织毛衣剩下的。

如今那件毛衣被王烈穿走,再织一件毛线不够,她想了想,起针织围巾。

孟建国脖子上有一道伤,等伤愈了就该进入冬天了,这围巾正好能用上。

有了事做,时间就过得飞快,忽然电灯啪嗒灭了,她才恍然时间到了十点。

因为晚上十点,招待所就强制熄灯了。

她放下织了一半的围巾,爬上床睡觉,很快睡着了。

翌日天还未亮,她便起床借用厨房熬了一锅鸡蛋粥,将饭盒装得满满当当的,踏过秋霜赶到医院。

此刻,天色刚刚亮,怕惊醒里头的人,她轻手轻脚推门进入病房,昏暗的光线下,她看到孟建国靠坐在床头。

“哥,你这么早就醒了?”余舒心有些惊讶,又看了眼空着的陪护床,“秦护士呢?她出去了吗?”

没有得到回应,她放下手中的饭盒,走到病床前才发现孟建国满脸通红,触之滚烫,她惊呼起来:“哥你怎么发烧了?我去喊医生!”

她转身要跑出去喊医生,但手腕被拉住了。

“舒心,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他?”孟建国握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