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可闻。
但这片死寂没有维持太?久,宁知?澈垂眸继续为她洁身?,平静道:“朕会如何,全?在于昭昭你。”
苏吟微怔:“何意?”
“若你和朕一样满心希望这是你与朕的孩子,即便孩子不是朕的,朕也不会太?失落。”宁知?澈嗓音低沉,“但若你日夜盼着?这孩子是他的,即便孩子生下来是朕的骨肉,朕亦不会太?欢喜。”
“所以昭昭,”宁知?澈凝望着?她那双春水杏目,“你希望自己腹中是谁的孩儿?”
苏吟心跳一滞,涩然道:“我盼着?给你留个?后嗣,但……你要?是真的早早离世,孩子若是公主还好,若是皇子,四五岁如何能承继大统?即便硬扶他上位,幼帝登基江山不稳,朝臣也会忌惮我把持朝政,可若不让他登基,他是你的儿子,新帝不一定容得下他。”
“别怕。”宁知?澈将她拥入怀中,“你说的朕都知?晓,你信朕,朕会为你和孩子安排好,定要?让你们过上全?天下最安稳富贵的日子。”
他的怀抱坚实可靠,苏吟轻轻环住他的腰:“那你多活几年可好?”
宁知?澈听出?她话里压抑的哭腔,沉默许久,将她从水中抱出?来擦身?,没有回答她这句话,而是哑声?问?她:“为何舍了他回来找朕?”
他顿了顿,涩然道:“你是与他说好回来陪朕几年直至朕驾崩,之后再回去与他厮守吗?”
“没有。”苏吟低垂眼帘,“你是皇帝,若叫人知?道你寿命不永,轻则朝局不稳、人心惶惶,重则国家动荡、外贼来犯,我虽知?他不会行恶,却冒不起这个?险,所以没有同他细说。”
宁知?澈怔然看她良久,默默为她穿衣,再抱回床上,扫了眼她的肚子:“饿不饿?可要?传膳?”
苏吟摇了摇头:“入宫前才吃过一顿,还饱着?。”话音稍顿,又问?了句,“你呢?”
“还好。”宁知?澈抬手解衣,沉沉目光落在她出?浴后粉嫩俏丽犹如含露芙蓉的脸庞上,嗓音哑得不像话,“比起用膳,朕更想?歇息。”
苏吟神色一僵,脸上红晕瞬间深了几分,小声?提醒:“……七个?多月了。”
“朕知?道。”宁知?澈将龙袍被随手掷于紫檀白玉屏风上,入帐欺了下来,“别怕,朕只亲一亲你。”
才刚穿上的寝衣又被解开,温热的唇瓣贴上苏吟的肩,再一寸寸向?下,他的唇落于何处,何处便被激起一阵酥软。
孕中的她比先前任何时候都敏感,心底深处难以自抑地生出?隐秘的渴求,抬眼又望入宁知?澈眸中浓得化不开的墨色,令她羞耻到忍不住偏头将脸埋入褪下的寝衣中。
怕苏吟不舒服,宁知?澈吻得极轻,感受到她的反应,眼中晦色愈发深浓。
“昭昭,”他听着?苏吟的轻咛,嗓音瞬间哑到极致,“这几月,你可曾与他……行过房事?”
他拼命让自己别去想?,试图告诉自己何必再问?,可只要?一想?到自己孤枕难眠时苏吟正那个?男人独处一室,嫉恨和酸楚便如野草毒蔓般在心底疯长?,难以控制。
这是他放在心上十?余年的女子,叫他如何能不介意?
谢骥在江南红着?眼眶发出?的声?声?质问?犹如在耳,苏吟低眸压下心绪,摇了摇头:“没有。”
欢喜在心间蔓延开来,宁知?澈抿了抿唇,追问?道:“为何没有?是因怀着?身?孕,还是因别的缘故?”
“……”
宁知?澈凝望她许久,眼中渐渐升起星星点点的光,见她憋得俏脸通红,眉间染上两分不易察觉的笑意,换了句话问?她:“为何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