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委屈了自己，就算你与他已经定亲，只要你不愿意，为父随时都能做你的倚靠，退了这门亲事。”

“女儿知道了。”柳如烟拿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珠。

“来人，叫他进来。”柳承对门外的小厮吩咐道，转而又轻声哄着女儿，“你去与周瑾年问个清楚，不要这样稀里糊涂的就相信他的一面之词。”

柳承很清楚，男人的爱在哪里，他的脚步就在哪里。

周瑾年找了那甄家孤女许多次，给自己的女儿却只是派人送些胭脂水粉。

孰重孰轻，一目了然。

柳如烟收拾好心中的情绪，面上带着浅笑，迎风站在去书房的回廊前，直直的看着那个请涿的身影越来越近。

“柳姑娘。”周瑾年带着一贯温润的浅笑，桃花眼弯弯垂下。

“周公子。”柳如烟很想直接问他是否去了甄府，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她抚了抚自己的脸颊，“如烟多谢公子送的水粉，很适合。”

水粉？周瑾年如遭雷击，他没有送啊。

“我送的？”周瑾年低声喃喃自语。

“今日便是用公子送的装扮的。”柳如烟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周瑾年确定自己没有吩咐小厮给柳府送过水粉，可看着柳如烟那兀自害羞的样子，又拉不下脸直接说明，便含糊道：“柳姑娘一向盛颜仙姿。”

他试图从柳如烟的脸上看出什么，可他实在不懂那个胭脂水粉，看不出柳如烟和以往有何不同。大约是眼眶红一些？

柳如烟期期艾艾地追问，“比之甄家女如何？”

“甄宝？”周瑾年面色一愣，好看的桃花眼看不清眸色，“我与柳姑娘定亲那日已经说清，她不过通房而已。”

“待我们成亲后也是吗？”柳如烟鼓起勇气坚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