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看里面是什么吗?”谢云骁示意甄宝打开荷包。
甄宝觉得掌心的荷包沉甸甸的,她期待地解开荷包的系绳,一个圆滚滚金灿灿的大金元宝出现在眼前。
“金元宝?!”甄宝只觉出乎意料,“你为何送我银钱?”
“有些人刚才在巷子口说稀罕大金元宝。”谢云骁看起来云淡风轻,眼底的紧张丝毫不显。
“你知道了?”甄宝惊讶于谢云骁竟然这么快就知道此事。
“偶然听到。”谢云骁懒懒的松开荷包袋子,“喜欢吗?”
甄宝眉眼俱是调笑,“上次你给我银钱,可是诓我给你买发冠呢,焉知这次是不是也要诓我给你买礼物。”
听到发冠,谢云骁的眼神似乎瞬间黯淡了一下,随即又漫不经心道:“我的荷包和金元宝都给了你,你以后可要好好养我。”
甄宝在谢云骁眼神异常的一瞬间,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谢云骁及冠那日,是他心底一生的痛,即便是冤屈洗清的现在,也已经痛入骨髓。
细密的心疼盈满心底,甄宝眼中满是柔情,“放心,少不了你一口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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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府。
“小姐,周大状元来求见老爷了呢。”丫鬟兴冲冲地向自家小姐禀告。
“周公子他来了?”柳如烟急匆匆的起身,“快些更衣,还有上妆...就用那日周公子送的。”
“知道了小姐,今日奴婢就用周公子送的芙蓉脂和鹅蛋粉给小姐装扮。”丫鬟们忙碌了起来。
“还有木槿黛。”柳如烟满眼的期待,天知道她收到周瑾年送的礼物时有多高兴。
周瑾年向来恪守礼规,除了定亲那日的聘礼,与她私下送礼物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这些胭脂水粉虽然不贵重,却也是他难得一片心意。
柳如烟急匆匆的上好妆,便顺着府中的捷径,走到了父亲的书房外。
“周公子可在里面?”柳如烟迫不及待地问守门小厮。
“如烟,进来。”父亲柳承的声音自书房响起,柳如烟羞涩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挺直腰背,款款走入。
“父亲,周...”柳如烟端着仪态步入书房,却发现房中只有父亲一人,“周公子走了吗?”
“他还未曾入院。”柳承面色带着些许凝重,“如烟,他与你定亲后,我私下派人跟着他,有些事,还是要告诉你。”
柳如烟满脸的娇羞和期待瞬间凝滞,父亲的话明摆着就是有不好的消息,“他......怎么了?”
柳承安抚性地拍拍女儿的肩膀,“你可知他近日常在甄府附近出现?”
其实周瑾年还去过芸香楼,但柳承不想让自己的女儿知道那些男人们都有的腌臜事。
“甄府?!”柳如烟的心紧紧攥了起来。
“你对我说过,周瑾年只当那甄家孤女是个通房,且甄家女归家后,他二人再无瓜葛。”柳承语重心长,“他怕不是只当那甄家孤女是个贱奴,日后你若嫁了他,恐怕成亲后就会正式纳为妾室。”
“我不信。”柳如烟泪水凝噎。
“如烟,你是我的女儿,这满京的青年才俊机会任由你挑,为何就一定要痴迷周瑾年。”柳承轻叹一口。
“他说过只是通房的。”柳如烟执着的坚持。
“他怕是心里没你。”柳承不忍地戳穿事实,“爹爹是真心为了你好,不管是丞相家的嫡孙,还是太常寺家的探花郎,都比那破落的周家好。”
“不,他心里有我,他这两日还送了我礼物。”柳如烟轻轻摇头。
“如烟,你是我的女儿,若你坚持选他,为父自然是帮你。”柳承安慰着伤心的女儿,“不管何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