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听许红霞说你要打张桌子?”

“嗯,在饭桌上写作不方便,而且那些报纸和杂志也没地方放。”

“找肖二爷了吗?什么价?”

他们住进知青所之前,东西都被搬了个空,没有衣柜、桌子什么的,还真不太方便。

楚宵他们倒是帮着用竹竿搭了两个简易的衣架,但到底没有柜子好。

如果价格便宜,她也想请肖二爷打一张。

但不管在哪里,木匠的手艺都不便宜,而且还是大件,所以一直有这个心,却没敢问。

“打算明天再去请他帮忙,问好了我再和你说。”

“好。”

两人聊着外面外面传来动静,许红霞咋咋呼呼:“你们快出来瞧瞧,楚宵和项天佑又钓鳝鱼回来了,好几条呢!”

姜榆眼睛一亮,提步走出去。

邢思敏欲言又止,姜榆似乎对自己的美貌没什么自觉,这沐浴完的样子,不得将楚宵迷成智障?

她紧随其后,果不其然楚宵身形都僵硬了,眼睛也不知道往哪看。

真看不出来,平时潇洒不羁的酷哥,竟然也有这么纯情的时候。

姜榆的身上还带着湿气,俯身去看鳝鱼,肥皂的香味若有似无的飘进鼻腔,楚宵只听见自己胸膛渐渐加快的心跳声。

发丝扫过他的胳膊,有些痒,还有些磨人。

只有竭力压制,才不让自己失态。

刚想站远一些,就听她欢欢喜喜的开口:“你们这么厉害呢!”

吐气如兰,楚宵再也受不住,狼狈的退远了些。

随着他的动作,以及僵硬的表情,姜榆后知后觉。

然后就是“轰”的一下红了耳朵,她真不是有意要勾引,明明已经说好了不谈情爱,自己这般不避讳,会不会让楚宵误会?

一时间,姜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懊恼的咬着嘴唇。

水润的嘴唇经她这么一咬,愈加红艳动人。

楚宵本就不太能克制住,时不时的偷瞄一眼,这一下,自己的喉结也不受控制的上下涌动。

邢思敏觉得再这么下去,两人估计得尴尬的好几天不说话,便上前挡住姜榆的身躯。

中间插了一个人,无论是姜榆还是楚宵,都瞬间松了口气。

“项天佑,这又是你们去田里钓的?有这么多鳝鱼吗?感觉抓不完似的。”

见有人欣赏自己的战果,项天佑非常高兴:“鳝鱼就这个季节出来的勤,反正晚上没事,出去给大家加餐。”

“你们不怕有蛇吗?”

安和乡的环境好,如今天气渐渐暖了起来,这些爬行动物也非常的活跃,每天下地开荒都能发现有蛇,他们这些城里来的知青着实受到不小惊吓。

就连一向爱采蘑菇的姜榆,最近去林子里的次数都少了许多。

在这里被毒蛇咬上一口就坏了,他们公社没拖拉机,公交车也没路线下来,坐牛车得好几个小时,不一定能撑到打血清。

“我们都很注意,而且穿的有水鞋。”

邢思敏看到他和楚宵腿上长至膝盖的黑色塑胶水鞋,心里盘算着等下次卖了笋干,自己能不能也买一双。

南方雨水多,而且溪流里能抓到不少鱼虾,有双水鞋要方便许多。

“这鳝鱼你们打算怎么做?”

话问完,所有人都看向姜榆。

没办法,对这类菜,她的花样最多。

明明和他们一样都是北方人,姜榆却始终能做出新奇的菜式,偏偏味道还都非常好。

姜榆此时已经没了尴尬:“菜地里的黄瓜这两天应该快熟了,不如做个鳝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