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犬,听到口令声还会习惯性想要执行任务,那时,他身上是还没有脱下来的军装,问:“老师,我可以去吗?”

任中华沉默半晌,严肃得不留一丝情面:“不可以,你已经不是我们的人了。”

他的老师、他的战友、他的下属,整齐列队荷枪实弹,跑向军车。

给他送行的一桌子菜,一桌子酒,一口没动,军车开出部队大院。

他一个人,拆下军装上的领花、肩章。

肩章上的星星,是无数次和死亡擦肩换来,再也与他无关。

他拎起行囊,上了车,汽车引擎发动。

后视镜里,归来不知道怎么从营区跑出来,追着车跑。

他给它下了最后一个指令: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