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密很长,在眼睛下方投下根根分明的阴影。十余年的军警生涯,利刃一样,剔除他身上的青涩,让那气场愈加深不可测。

邹杨拿着菜单过来让大家点菜的时候,钟意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

她看了眼号码,是魏寒,便侧头轻声対顾清淮说:“顾队,让一下,我出去接个电话。”

顾清淮的椅子背靠墙,他不站起身,她便无法出去。

顾清淮抬眸,莫名想起高中的时候,身边文文静静的女孩子好像很怕自己,说话总是小小声。

“顾清淮,麻烦让一下,我去卫生间。”

“顾清淮,麻烦让一下,我去办公室。”

“顾清淮,麻烦让一下,我去做操。”

他偶尔犯懒,起床气又大,凳子往前一挪,懒得站起来。

女孩子的校服和他的校服摩擦在一起,软软的体温猝不及防落在他的脊背,全身僵硬。

自那以后,再困也要站起身,给她让出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