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穿他的衣服当睡衣,习惯改不了,而且还不是一直穿一件。

顾清淮的手轻车熟路,顺着宽大的下摆向上,到她背后。

心跳一下子失去束缚,落在他的掌心,被他轻易玩弄。

顾清淮言简意赅,用做的、而不是说的,告诉她:“这样。”

钟意牙齿咬住下嘴唇,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那么多让她脸红心跳的办法。

心跳扑通扑通失去控制,每跳一下,就更贴近他的掌心,枪茧摩擦,电流四散。

“这样。”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慢慢向下,温柔也磨人。

心跳在一瞬间心跳到达峰值,钟意秀气眉心拧起,却不是因为疼痛、不适。

她那嘴唇天生嫣红,在齿尖之下红得充血:“顾清淮……”

嘴里的呜咽发颤,求饶一般,却半天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手指抓紧他的手臂,那么坚硬,痒意蔓延到骨头缝儿,心尖发颤。

顾清淮专注看向她的眉眼五官:“怎么了?”

钟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难以启齿的感觉将她侵袭,最后只说出两个字:“难受……”

“领导,”顾清淮扬眉,调戏人的时候眉眼间满是风流气,“想要我怎么做,给个指示?”

叫她如何说出口,钟意害羞得快要哭出来。

偏偏顾清淮根本不肯放过她:“知道我是怎样肖想你的了?”

“最后,”他吻她的眉眼,温柔而缓慢地进攻,下一刻却放肆到毫不克制,用了力气,“这样。”

钟意想起高一开学那天第一次见到他。

少年眉眼清冷又漂亮,不是冷若霜雪的冰山帅哥,身边总有一群男生。

他很少参与他们的话题,最多最多听到什么有意思的、无声勾着嘴角笑笑。

也因此,更显得冷冷淡淡不好接近。

也想起,他们阔别重逢时。

那场婚礼,她长裙曳地,他西装革履。

还是风流公子哥的模样,可那视线不再为她停留半分。

还想起,第一次见他穿军装、警服、排爆服。

无数次一个人逆流而上走向死亡,身上有令人胆寒的肃杀气息。

跟此时此刻的他,很是不同。

那些时候,哪想过两人会亲密至此。

她知道这个人轻狂恣意,却没想到,卧室门被带上之后,才最百无禁忌。

察觉她在走神,顾清淮咬她的嘴唇:“在想什么?上我都不专心。”

她吃痛,眉心轻拧,红唇微张,恰好给他趁虚而入的机会,他接吻向来不怎么纯情,很凶。

钟意声音能化成水:“想你……”

她越是眸光带水,他越是轻狂恣意,一身反骨压制不住:“叫声好听的,我就放过你。”

心脏灵魂仿佛都被人拿捏,钟意没有任何办法:“顾队长……”

顾清淮笑了下,鼻梁抵着她的轻轻蹭,气息蛊惑人心:“你十七八岁的时候是怎么叫的?”

最后,她任由他磨着、喊了一声:“小顾哥哥……”

可是这次从没舍得欺负过她的人这次食言,不再隐忍动作更凶。

钟意这才体会到他为什么说,自己都没敢用力。

她的嗓音发哑,蹙着眉心细细喘气:“你说话不算话……你混蛋……”

牙齿咬住嘴唇,那些异样的、前所未有的、愈加强烈的感觉正在细细密密啃噬她的神经。

脸颊相贴,顾清淮下巴抵在她肩颈,喘息声让人脸红心跳:“猫猫,低头看看。”

“到底是谁上谁,”他刻意放慢动作,声音低哑磁性撩红她的耳朵,“搞清楚